白璧微瑕——意见和建议


                            嫌贫爱富的组委会——UK上的一个小插曲
                                          韦   山

这次UK接待工作有一点不足,这是我亲身经历的一个小插曲,我写出来并没有责怪谁的意思,只是想让大家想一想应该如何对待普通的世界语者,特别是在UK,国际世界语大会期间。
24日下午,我在一楼大厅里闲逛,看看有没有老朋友来参加大会。在接待处问讯台的前面,一个在延吉5大期间认识的美国世界语者背着沉重的背囊叫住了我,问我能不能帮他一个忙。我说可以,是什么事情。他说,一个法国的世界语者,还是一个初学者,事先没有报名,来到了北京。被工作人员接到了会场,由于他没有钱住不起豪华的宾馆,想找一家便宜的旅馆,可是接待处没有人理他,也不帮助他。而且这个人已经两天没有休息了,现在急需找到住处,洗澡休息。他把我引到门旁的角落里,把一个长着满脸大胡子的法国世界语者介绍给我。然后说,我把他交给你了,因为我也不认识接待人员,你一定要帮助他。看着大胡子疲惫的、无助的眼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答应了他。我和他简单地交谈了一下,他说他来自法国,是一个初学者,世界语也讲的结结巴巴,勉强能听懂他的意思。他说由于经济拮据,他只能找一个便宜的旅馆住,而且他两天没有休息好了,急需找到驻地洗澡睡觉。但是上午接待人员把他从机场接过来后扔到会场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过问了。无奈他只好求助于那个美国朋友,但美国人也无能为力。现在他希望我能够帮助他。看到他那窘迫的样子,于是我说,你放心,在世界语的国度里,我们都是兄弟,我一定帮助你。于是我带着他到了接待处找到主管安排住宿的人,那人是旅行社的,不是世界语者。听我说了情况以后回答道:“我们不负责安排住便宜旅馆的人,这里也没有便宜的地方。我们不管。”为了解决问题,我又先后找了老朋友肖培良、张绍基和韩祖武等志愿者,他们都说这不归他们管,让我去找王瑞祥和李宝发,可是在那种情况下我到哪里去找他们呀。我带着安德莱奥在大厅里转了3个小时,依然没有找到能解决问题的人。看着安德莱奥一双期待眼睛和疲惫的目光,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因为没有钱我们就应该如此对待一个世界语者么?想来想去,最后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我把他带到了联合大学,把我自己床位让给了他,这时候已经是傍晚7点了。我带他一起吃了晚饭,安排他去洗澡。这时候安德莱奥激动地拥抱我,说我帮了他的大忙。我说这是权宜之计,明天我再找人帮你安排住处。没有想到,他在宿舍里很快和我的藏族学生打成了一片,交上了朋友。第二天我给他联系了住处,他却说什么也不肯走,非要和我们住在一起,还说他有睡袋,住在地板上也可以,就是不要赶他走。我的学生们也很喜欢他,甚至宁愿两个人挤一张床也要给他腾出床位。就这样,在整个大会期间,他就一直住在我们的宿舍里,成了我们打好朋友。直到会议结束,他还要在北京住几天,我帮他联系好新的住处,才和他依依惜别。
通过这件事情,我想到,世界语者都应该充满爱心,互相帮助。当年在国外我也是得到了很多世界语者的帮助,使我感到了世界语大家庭的温暖。可是如果我们在国外也受到安德莱奥在会场同样冷遇的话,我们还会那么坚信世界语么?所以作为一个世界语者,我认为首先要做好一个人。
另外在会议结束以后,我听说我们在联合大学的AMASALOGXEJO人家的收费每张床位只有8元钱一天。而组委会收我们的是25元一天。


                                             如何评说?
                                              Minosun

在期待已久二十余天之后,终于收到了大会组委会寄来的第89届国际世界语大会光盘。除了流水账式的画面和一成不变的背景音乐之外,实在看不出有何收藏价值:既没有文字说明也没有配音解说。我舍得花750元买一本新版的PIV,却很为这30元的光盘懊恼。

                                          看主流,但不能忽略问题的存在
                                                   Verdsun

  第89届国际世界语大会在北京成功召开了。这是可喜可贺的。我们应看主流,更应着眼未来的世界语运动的发展。当然,光盘问题,是枝节问题,本不想说,觉得是个小事,但仔细品味起来,也不是个小问题,它也是大会的一个重要成果,是大会成功的最直接、最形象的体现,其作用和影响并不小。如果让圈外人士和外国朋友看了这样的专题片会有什么看法?!这是中国水平吗?一个举世瞩目的国际大会就制作成那样的世界语片?这样制作的光盘,的确是令人失望,总觉得拿不出手;本来我定购一盘是为宣传世界语用的,但现在只好自己欣赏了。我认为,国际世界语大会内容的光盘应是专题片性质的,有画面,有解说,有采访,有内容。现在出现这样的问题,依我看主要是策划定位问题,没有给光盘制作确定在相应的水准上,缺乏编导。当然,也不排除个别人掉在钱眼里的可能,用低技术水平的粗制滥造获取更大的经济利润。要我说,这样的专题报道宣传光盘,应具有专业的国际水准才对,但现在就不要说国内水平了,恐怕连个地方业余水平都不如。真令人……唉,说什么好呢?!


北京UK的最大败笔
郝卫宁

任何活动恐怕都没有十全十美的,我们要避免的是犯那种"低级错误"。不幸, 北京UK就犯了一个很不该犯的"低级错误",这就是晚会节目安排。
应该说,世界语者中人才不少,节目水平不能算差,甚至可以说不乏上品。如韩国乐舞等, 问题出在, 从相识晚会到国际晚会,每一台节目,都上相同的节目。中国人爱说: "好吃莫过饺子", 但餐餐让你享用,您不会反胃吗?本来让人回味的节目, 连着看几天,不仅不再会"怀念",而且会产生"技穷"的感觉,把积极的效果(尤其是初次参会者)转变成消极效果。更别提那种每晚都要表演一回的残次"节目"了。 我看几场节目的体会就是,开头很兴奋,后来就只剩尴尬了,无法再向komencantoj介绍了。
以我看, 节目重复安排这样的错误根本不应该发生! 相识晚会不应该上“正式节目”。青年晚会应该安排活泼的节目,不见得要多么高雅、高质,热闹开心就行,不宜放在剧场,而是放在“广场”或大厅,能达到“互动”、“同乐”的效果最好。民族晚会、国际晚会应该可以放在剧场,选一些高质量的、有民族性的节目。
总之,几台晚会节目应提前安排好,避免重复。不怕晚会短,就象不怕文章短一样,重要的是内容。有时候,让参加者“过不足瘾”才是更高明的策略!


不吐不快
韦山

读了郝先生的文章,不禁又想起一个UK上的插曲,不吐不快。在uk前,组委会多次发出通知,要求准备在大会上出演节目的人要及早上报并寄送录影光盘供大会组委会参考。我们西安世界语协会和西藏民族学院准备了世界语歌曲和西藏民族舞蹈表演,并且提前将光盘寄送给大会组委会有关同志。后来他们也曾经表示该节目可以上国际晚会。到了北京以后,大会通知我们的藏族学生去参加彩排审查,我们的学生满怀兴致地去了,可是审查节目的人根本没有叫我们的学生表演,稀里糊涂地就把学生打发回来了。学生们沮丧地回到住地,情绪受到很大的打击。他们把情况向领队同志作了汇报。后来王天义同志向有关人员打听,说是由于时间关系,不能上太多的中国节目,上国际晚会的节目已经内定,所谓审查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听到这种解释,我们都很不满,要知道西藏问题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我们就是为了要让国际上的朋友们真正了解我们的民族政策和让大家看到藏族是我们祖国大家庭的重要一员才花费很大力气在西藏推广世界语运动的。现在到了关键时候却不让我们上台,我们想不通他们究竟有没有政治头脑。经过研究,我们决定由陕西世界语协会副会长李克西、王天义。理事韦山一起去找大会组委会交涉。这不仅仅是对几个藏族学生的问题,而是关系到对西藏世界语运动的支持问题。可是第二天当我们找到组委会中方的几个负责人的时候,他们都说爱莫能助。真是不可理解。最后我们只好直接找到国际世界语协会主席克罗塞第,向他反映了这个情况。他听说是西藏世界语者的节目时候,非常兴奋,立刻和主管国际晚会节目的那位胖女士联系,要求他下午一定安排审查我门的节目。下午两点我带领孩子们来到大厅,审查节目还没有开始,克罗塞蒂先生在百忙中专门过来看我们参加审查没有,问我还有没有什么问题。我向他介绍了孩子们后,他看到都安排好了才匆匆离去。负责审查节目的胖女人看了我们的节目后,感觉很好,立刻拍板决定上国际晚会,而且是压轴节目。由于时间关系,取消了唱歌,保留了舞蹈。就这样经过努力争取,在国际世协领导的支持下我们的节目终于能够走上国际晚会的舞台了。事实上,参加国际晚会的同志们也都看到了,藏族学生热烈豪放的民族舞蹈感染了大家,最后各国朋友们纷纷走上舞台,大家一起拉起手来共同欢唱,翩翩起舞,把晚会的气氛烘托到最高潮。国际世协领导人和欧盟的官员连声夸赞我们的演出“太好了!太好了”并且和孩子们合影留念。
事后我就想不明白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中方的人员在某些问题上不支持我们呢?反而是国际世协的领导人能亲自过问并热情支持,这说明了什么呢?希望大家也帮我想一想。
 


有几点小小的看法
小刘

  一走进开幕式大厅,最触目的就要算那条“第89届国际世界语大会”的标语了,据说这是本次大会的一大特色,双语对照,让更多的komencantoj都能看得懂,而“89-a Universala Kongreso de Esperanto”却放在了台下,连拍照都很难把它放进去。为了统一,当然所有的会议厅的名称也都是用了双语对照。我觉得有违历次世界语大会的惯例。

  在开幕式的各国世界语者致词一项中,最后一位致词的是位中国世界语者,结结巴巴讲了几个世界语单词,就被主持人赶下台。会后组委会的人解释说,这个人精神上有问题,可我明明听主持人用世界语说“sekve estas china esperantisto XXX”,是谁将这个人的名单递交给主持人的呢?肯定是我们的组委会!是为了照顾komencanto吗?那也应该好好背熟一下吗!

  如果双语对照还是有些道理的话,那么出现“第三者”就无法解释了。在大会中有一项“相片服务”,大大的一个告示栏,贴满了与会者的照片,每张收费是× 元,而告示栏上却大书 Photo Service for Convension(后改为Convention)。如果是承包给个人的业务,合同上也应该注明必须使用世界语才好。

  民族晚会中的魔术表演非常吸引人,最后魔术师变出来的条幅却是中文的“祝你健康”和“祝你好运 Good Luck”,如果是为了照顾中国的komencantoj,国外的世界语者又怎么能理解是在祝他们健康和祝他们好运呢?这不能不说是组织和审看节目的官员们的失误。

  舞会也疯狂,不过跟其它的舞会没有多大区别,几乎全是中文的乐曲(有几首英文的)。其实跳舞只认曲子不认歌词,根本不涉及komencantoj对世界语歌词的理解问题。世界语歌曲有的是,为什么连一首世界语歌曲都没有呢?

  希望这些问题能在今后在中国召开的国际世界语大会中予以重视。


                                           一个工作为了UK, 一个工作只为了工作
                                             李长禄


韦山说的事详情我不知道,不过当时我也在场。顺便也说说当时的另一个小插曲。那也是我在UK中的一个令我难忘的小经历。

那位胖女人叫Mireille Grosjean, 是瑞士人。她是国际晚会的UEA 负责人。一天,她在留言板上给我留了条子,说对我在Kuriero上的诗很感兴趣,约我会面。当时,我以为只是谈谈诗而已,就准时赴约。到那才知道,她想让我在国际晚会上朗读我的诗,并且问我那首诗是否是我创作的;她说这很重要,我回答说:“是的”。她总是用最简单的词与你交谈,有时只是一个词。她让我回去在房间里大声练习,并约了时间彩排。

说老实话,我是又高兴,又有些紧张。高兴的是自己写的东西有人看,有人喜欢,并能在我梦想的UK上展示给大家;紧张的是怕把“戏演砸了”,那真会“现眼“了。不过,为了UK,我想也就豁出去了,几天中舍弃了一些想参加的活动,在房里练。

7月30日下午14:00,我来到了的Zamenhof厅,一边欣赏着其它节目,一边等待着。在我的节目即将要上的时候,我国的一位负责的女士问我是否要加些音乐,我说事先没有准备。‘她’说没有准备你也可以不上的。我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因为与Mireille Grosjean初次见面时,她征求过‘她’的意见,当时‘她’就似乎不太同意。我这个人就是不愿给别人找麻烦,随后就谢绝了,并走出了Zamenhof厅;当晚也没心情观看当晚的晚会。

一会高兴,一会失望。来的都是那么突然,那么快。说真的,我还真怕自己“现眼”的,不过,是否也要待我在彩排“现眼”后再找个借口来婉拒;那时,我会认为是自己的表现不好。前国家足球队教练米卢说:“态度决定一切”。从这件事,我见到了两种完全不同的态度,Mireille Grosjean----为了UK,为了晚会有更UK性的内容,一个世界语者为了UK写了一首有关的诗,如果作者亲自在晚会上朗诵,会增加UK的气氛。而另一位------为了工作,只是为了工作,为了完成领导的给的任务,别出事,别找麻烦。就是这样两种不同的态度。这是我的理解,或许还有其它的因素?我不知道。

我仍感谢Mireille Grosjean!她给了我自信。
我要感谢蒋利民!其几次提醒我别忘了彩排。
再次感谢魏以达老师!其把诗改得更美。
再次感谢温晋根老师!其采用了拙作,并进行了一些修改。


                             分管文艺的人组织能力差:麻木不仁只能背负失败的风险
                                                    Sepio

几个晚会安排不好,说明分管文艺的人组织能力差。但是这本来是可以通过大家合力来加以弥补的。之所以做不到,只能说明一点,组织者没有认真计划,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几个晚会,相识晚会最差,以后逐步改进,到最后的国际晚会改进最圆满,大概是有胖女人介入的原因。明显能感觉到,组织者以为把人撮合起来就行了,把节目拉来就行了,是不是世界语都无所谓,以至于我们看到的不是英语就是汉语,跟横幅不是世界语的错误一样。一句话,计划工作做得太差。

文艺的组织者是为了工作而工作,缺乏大会意识,更没有世界语运动的大局意识。藏族同学的演出,实际上已经超出文艺演出本身了,那是一种肢体的宣传,反映我们在非汉族群体中推广世界语的突破,反映我们国家民族政策落实的实际状况,以民间大使的形式宣誓我们国家的西藏民族政策和现实。演出实际上把现场气氛带到了高潮,非常的成功和感人。这是对文艺组织者的无情批评。

类似的麻木不仁也体现在开幕式上。据说张启程老先生的即兴讲话事先没有安排,后来动议后也几乎被否决。他讲的话不多,但所引起的全场轰动令人始料不及,使开幕式的最高潮。他说今日中国 ne nur prospekta ekonomie sed ankaw libera politike 的精辟语言,令人称道。实际上,他的简单发言,正是最好的民间大使的表率。组织者不能明鉴,说明意识还相当落伍,不合时宜。

今后,要解决这些问题,计划是关键。计划成功,事情就已经成功了一半。不愿意计划,不愿意明细分析,就只能背负失败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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