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89届UK前后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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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下旬在北京举办的89届国际世界语大会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世外桃园式的生活依然在我们大家的心中留下了一份美好的回忆。总想静下心来写点什么,却因种种原因,一直没有写。但不写一点下来,又总是好像欠了一份深深的遗憾。

火车上的巧遇
7月22日晚上,我带着自己的女儿和一名跟我学习世界语的青年学生小蒋一起登上了开往北京的火车。为了省点钱,我们买的是硬座票。到了车厢刚坐定不久,在同一车厢的旁边座位上来了两位绍兴的世界语者——李基阳、茅寒春老师。两位虽说也是老朋友了,但没在一个城市中,购买火车票时也没有同时买,却没有想到在火车上巧遇了。
李、茅二位不愧是热情的世界语者,一见面,他们就用世界语向我们问候。彼此的一声“Saluton(您好)”开始了我们的世界语之旅。我们彼此在车厢中不停地用世界语交流谈,吸引了周围好一批同行的乘客。开始时他们都默默地听着,可能在猜测怎么来了几名在火车上也用英语交谈的旅客?他们在讲什么?听了好半天,自然周围的人一点也没有听懂,自然有人忍不住问道:
“你们说的是英语还是什么外语?”
“不是英语,是世界语。”
回答引起了更多人的好奇。
“怎么听起来好像是俄语,又象是西班牙语?”
“世界语是国际的辅助语,是国际交流的普通话。”李老师耐心地向周围人解释道,“我们是去北京参加第89 届国际世界语大会的。”我也顺便将自己所带在身边的一些宣传资料分送给了感兴趣的人们。
……
车厢中在我们周围的一片自然成了宣传世界语的阵地,周围的人们提了不少问题,“世界语好学吗?世界语有用吗?”……
人群中有一位北京大学历史系的博士导师,听到有关世界语的谈论,自然也加入了进来。他说“我自己的专业是研究外欧美历史的。先后学习过三种外语,为此费了不少精力。世界语在八十年代听说过,但后来就好像没有人在学、在用了。想不到今天在这里你们还在用世界语。”听完我们的宣传和解释,他同情地表示,世界语确实是一种很美好的理想,希望世界语事业有个更大的发展。哦!虽然坚持还在学习、应用世界语的人数目前在我国并不很多,但理解和支持世界语的人数还不少呢!我们也再次对他的理解和支持表示了感谢。
一夜的旅程,很快就过去了,中午时分到出北京站时,同行的有几位旅客居然也学会了与我们用世界语道别:“Ĝis revido!(再见)”,“Ĝis revido!”虽然大家都清楚,火车上相识,大都只不过是萍水之交,但绿色的种子其实是随时都可以播种,这确是一件愉快的事。

简陋的住宿条件与热情的与会者
在北京火车站口,遇到了两名前来接站的青年志愿者。看到我们佩戴的绿星章,自然前来打招呼。哦!见到了samideanoj(世界语的同志们),感觉真好!
几经周转,终于找到了北京联合大学。对于这次大会的住宿安排,因为经济条件拮据,国内的世界语者大多订的是25元一晚的学生集体宿舍间。思想上大家本来也都有准备,到了所安排的房间中一看,才知道北京联合大学学生宿舍的条件远不如南方城市大学的学生宿舍。不大的房间中,挤挤地放置了四张高低铺,也许是学生离校后还没有打扫过,到处垃圾成堆,桌子上也积满了灰尘。更没想到了是连起码的洗脸盆、热水瓶也没有一只。一个层楼中的洗手间是男左女右分用,男士们的洗澡间只能在露天临时搭建的棚子中解决。好在有只空调机,却是一直开着,不让调温度。除了参加国际世界语大会的与会者外,楼上楼下还另住了不少来自全国各地参加暑期夏令营活动的中小学生。
就在这样的集体宿舍中,安置了来自全国名地数百名参加国际大会的与会者,其中有好几位八十多岁高龄的老世界语者,还有几位与父母亲第一次来首都北京的小孩。与我同一房间的包叔钧先生就已经是八十一了,几年前还曾因患癌症,胃切除了五分之四。更令人没有想到的,据说还有近百名国外的世界语者也在这样的集体宿舍中就宿。
会场离集体住宿的地方还有二公里多。早晚有车送行,但中午如想回来休息,只有自己解决。据我所知,大部分与会者为了更多地抓住机会与国内外世界语界朋友多交流和接触,大家自然都放弃了中午的休息,以致中午不少国内外与会者都不过是一片面包一杯水,算是午饭了。
作为主会场的北京国际会议中心,自然是相当气派。会议中心上下三层到处是来自各国的世界语者。国外与会者中年岁最大的有九十多岁,七、八十岁的老人更是占了相当的比例。有的拄着拐杖而行,有的靠轮椅行动。人群中还见到两位国外的盲人世界语者。我与一位国外的盲人世界语在聊天中才知道,他是只身一人来中国北京参加国际世界语大会,来感受中国。除了老人外,还有近五十名十五岁以下的世界各国的小孩,大会为孩子们特意设置的“宋庆龄乐园”自然成了他们的好去处。

青年志愿者 —— 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要开好这样一次国际大会,不同于以往的国际会议的是,无论大会小会、会内会外,唯一的使用语言是国际的普通话——世界语。若要开好大会,没有一批有一定世界语语言水平、又能热心为大会服务的志愿者是不可能设想的。会议期间除了数十名来自全国各地的老志愿者外,数十名来自西安、北京、天津、武汉的青年世界语志愿者也成了大会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他们都是在校的大学生,听说世界语这个词汇也许都是几个月前的事。为了开好为次大会,在西安翻译学院和廊坊的东方大学城等地突击举办了为期三个月的世界语强化培训班。现在他们都自豪地穿着印有绿星旗的T恤衫,活跃在大会的各个岗位上,热情地为大会服务。难怪国际世协主席在大会上对“小红帽”的表现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在与这些青年志愿者们交谈中,他们中的一些人自豪地表示,通过这次大会真切地看到了世界语的应用,大会以后他们还将继续学习世界语。但愿若干年后,他们中间确实能涌现出一批中国的新一代世界语中坚人物。
“好漂亮的绿星旗T恤衫,我可以买一件作为纪念吗?”跟在我身边的女儿总于忍不住向我请求道。
“绿星T恤衫只作为志愿者的标志服,对外不买。”
正在失望的时候,一位来自东方大学城的女青年走了过来。
“你真的喜欢?让我试试看,说不定可以给你搞一件。请问您住在哪个房间?”
第二天没有见到。第三天在洗涮间却意外地又遇上了那位“红小帽”。
“我昨天给你送来了,你房间里没有人。请等一等,现在我给你去取!”
“多少钱?”
“Senpage!(免费)”,那红小帽调皮地笑了笑,转身就跑开了。

和平和友谊,最美好的词汇——理解万岁
说是国际大会,确实是名符其实,特别是第一天的开幕式上,不少外国朋友都穿上自己的民族盛装。战火中走来的阿富汗代表团第一次参加国际世界语大会,那位头裹阿拉伯头巾,身穿长袍的阿富汗女世界语者在大会会场上与我们相邻而坐,后来作为阿富汗代表团的代表作了大会发言。据说以前 据说以前在信奉伊斯教的民族中,妇女是不得参与社会活动的。从她的身上,也显示了伊斯兰社会的进步。明年第90 届国际世界语大会已定于在立陶宛举办。立陶宛的世界语者自然在大会期间相当忙碌,专门设立了宣传台,几位漂亮、高佻的立陶宛姑娘成了宣传台吸引人们眼光的焦点。同时明年还将在尼泊尔这个高山上的国家举办第四届亚洲世界语大会。一群身穿尼泊尔民族服装的尼泊尔世界语者在会场上也相当活跃。不仅在大厅设起了专门的咨询宣传台,而且还主动不时地向各国与会者发送宣传资料。保加利亚的一位老人,个儿不算太高,身穿紧身的上衣,配着短裙装,头戴小花帽,充分地显示了巴尔干山人的精干的乐观。身着韩式盛装的韩国女世界语者更是活动地向大会每一位与会者分发着介绍她们将在国际青年世界语晚会上演出的节目,并再三叮嘱:务必光临!
来自地球的各个角落,不同的肤色,不同的着装,却说着同样的语言,有着同样的美好理想和追求,就是希望用自己的努力,创造一个更美好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霸权,只有平等;没有战争,只有友谊和和平的阳光;没有仇恨,只有相互的理解和尊重。回头看看今日世界的现实,或许这个美好的理想离我们的现实世界还相当遥远,但各国世界语者用自己的行动,在为这个理想的实现而奋斗着,作为世界语者是幸福的!

越南之行——与越南世界语者在河内重逢
在大会期间我曾与一位越南世界语者Nguyen Van Phaih先生相识。他是一位六十多岁的退休中学英语教师,自称也是一名初学者(komencanto)。在相互交换了通信地址后,我说希望在河内能见到他。他只以为是开个玩笑,客套而已。大会结束不到后一个星期。我真的有机会去了趟越南,在临出发以前,我自然将我的越南世界语朋友留给我的的电话带在了身边。8月7日,在导游的帮助下,拨通了他家里的电话。电话中他喜出望外,当即表示“半小时后到宾馆来看你。”
半小时后,熟悉的身影固然出现在我们下榻的宾馆大厅。他特意系了条领带,俨然是赴盛会的样子。在八月炎热的河内城里显得与一般人格外地不同。我将在北京大会期间我们一起合影的照片送给了他。他自然高兴万分,小心地看了又看。并当即问我在河内能呆留几天,如果可能的话希望邀请我去他家作客。后来告诉他仅仅是一个晚上,次日就要返回。他显得有点失望和遗憾。交谈中据了解,目前作为一名河内的退休教师,一般收入也不高,大概相当于中国的人民币800元左右。在河内市内到处都是飞驰的摩托车大街上,他来宾馆骑的却是一辆破旧得几乎不能再破的自行车,两个刹车都是失灵的。
我邀请他共进了晚餐。晚餐后本来他希望要陪同我去河内景点转转,并慷慨地表示,既然来到了河内,打出租车的钱他请客。我告知他次日我们已经有旅游安排,我也更希望能在河内有机会更多认识些世界语者。他骑上了那辆破旧和自行车出发了,答应会联系更多的人来宾馆看我。我却真的为他那辆老爷车在大街上行驶有点耽心。
一个小时后,他又联系了另三位河内的世界语者来到了宾馆。身处异国他乡,我们用世界语愉快地自由交谈着,丝亳没有陌生的感觉,另三位虽说也都是初次见面,却如同相交数年、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同行的同事们都以惊奇的眼光看着我们——想不到世界语还真有点用处!
是的,这就是一种平等的语言的魅力!在河内你不难找到懂英语的、懂法语的、甚至懂汉语的市民,但无论那一种语言,作为初交往者大概都不可能会有人愿意邀请您上他的家门去作客。而世界语者之间的心心相通的感受,是任何民族语言所无法比拟的。

人人都是初学者
从河内回到杭州后,又迎来了几批国外参加大会后在全国各地旅游的国外世界语者。8月12月,两位意大利和两位奥地利世界语者在南京张南海老师陪同下来杭游览。我为他们找了一所价廉物美的宾馆。晚上带着女儿和世界语的学生去拜访了他们。
看到年青人的来到,那位意大利的女世界语者格外兴奋。她不停地要与我女儿用世界语交谈。作为挡箭牌,女儿在作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就赶忙说“Mi estas komencantino!(我是初学者)”为了解围,我也赶紧走过去说:“Ĉu ŝi povus paroli en angla?”(她可以说英语吗?)
“Ne!(不)”她坚定地说,“Ĉiuj estas komencantoj. Sed ni devas daŭre lerni kaj uzi ĝin. Do ni estas esperantistoj (大家都是初学者。但是我们应当不断地学习的使用世界语,那么我们才是世界语者。)” 她与我女儿的交谈继续进行着。
—“Kiom da gefratoj vi havas?(你有几个兄弟姐妹)”
—“Gefratoj? Kio signifas‘gefratoj’?(什么是“gefratoj”)”我女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Se en familio estas kelkaj knaboj kaj knabinoj. Do la knaboj estas fratoj de la knabinoj kaj la knabinoj estas fratinoj de la knaboj. Ili estas gefratoj.(如果在一个家庭中有几个男孩和女孩,男孩就是女孩的兄弟,女孩就是男孩的姐妹)”
—“Ho, nun mi komprenas. Mi ne havas gefratoj. Mi estas sola filino de miaj gepatroj.(哦,现在我懂了。我没有兄弟姐妹。我是父母亲的独生女”
—“Tre bone!(很好)”她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我在边上听着她们的交谈,心里不禁想到目前中国的外语教学。中国人在外语学习上花了多少时间和精力,但真正能将一门语言当作工具用的有多少?中国人实在太重考试分数了,太怕犯错错了。然而真正要学习一点本事,掌握一门语言工具,不正是需要敢于在不断地犯错误中才能达到的吗?

忙碌的世界语协会“官员们”
今年作为一年一度以国际世界语协会名义主办的北京国际世界语大会,无论是国际世界语协会的领导还是作为地方组委会的中华全国世界语协会的领导无疑是最忙碌的。数千人的会议,大大小小有多少事要安排,特别是近年来处于国际上局部地区还处于不断的战乱和恐怖活动的时局下,要创造良好的氛围,保证开好一个平安、友谊的大会是多么地不易!
在大会期间,人们不时会在人群中见到国际世协的领导,他们既是领导,又是大会的普通参与者。如果不明真相的人,也许根本不会相信国际世协的主席也就象普通的与会者中不时穿行。意大利人科尔塞蒂(Renato Corsetti)先生,身为国际世协的主席,他特别关心青年的世界语者的培养,对于青年世界语者总是给予特别的关注。第一天大会后,同宿舍来自富春江畔的包霖先生回到住宿处,就谈起了他那天有幸带着自己还在上初中的儿子与国际世协主席科尔塞蒂先生一起拍了照的趣事,羡慕得同宿舍的都想早日一睹为快。会议期间,自己虽然也好几次在人群中见到了科尔塞蒂(Renato Corsetti)先生,但碍于礼节,也不好意思上前打扰。有一天当我们正要走进“叶君健厅”参加一个活动时,室内走出来了科尔塞蒂主席先生。见到我们如同其他与会者一样互道了声“Saluton!”转身刚要离开时,他好象突然突然发现了跟在我身边女儿和我的学生。我不好意思地介绍说,这是我的女儿和我的学生,都是初学者,带她们来是开开眼界。他非常高兴,主动地拉着她们,要我给她们一起拍张照片。闪光一过,一位令人尊敬的长者,与两名中国的青年学子的影象就定格于我的相机上了。
作为本次大会的总管家——中华全协的秘书长于涛先生自然也是大会期间最忙碌的人员之一。因为以前在全国大会时已经见过几次面,也算是老朋友了。一次在电梯边上,正好碰上了他。我特别对他在今年年初为纠正UEA网站处理关于台湾问题上出现不适当做法而做的工作表达了敬意。他只是淡淡一笑说,这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工作,我不过只是做了点自己应当做的事。后来欣闻于涛在这次大会中当选为新一届国际世界语协会理事会执行委员,成了国际世界语协会中最年轻的委员。衷心祝愿他在未来的工作中更好地工作,不辱使命,为中国的世界语运动、亚洲的世界语运动和国际的世界语运动发展作出更大贡献!
中国历来好象有句话——“领导就是服务”。这在世界语组织中更是如此,各级世界语组织的领导就是各地世界语者的服务员,无论主席还是秘书长,都是一份似官非官的头衔。但也正是这种似官非官的定位,才使人们对世界语运动更添了一份亲近感。

世界语运动中的民进会员
本人作中国民主促进会组织中的一员,在开幕式上听到民进中央许嘉璐主席的讲话自然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和自豪感。联想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中国文化名人楚图南、胡愈之、巴金、谢冰心、叶圣陶、夏衍等发起成立了中国世界语之友会,有130多位知名人士、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加入了这个组织。当时民进中央的许多老领导人还有赵朴初、周建人、雷洁琼等也都是主要发起人和参加者,这在国内外世界语界都产生了很大影响。特别是冰心先生在1984年为世界语题词:“懂得世界语就懂得世界”对国内外世界语界产生了巨大的鼓舞作用。当时冰心的题词在天津《今晚报》上刊登后,民进中央秘书长陈益群特地剪了下来,寄给了我。使我深深地感动。会议期间,民进会员何必忠先生专程去民进中央拜访,虽然陈益群同志当日不在会中央机关,但还是专门通了电话。全国政协常委陈益群同志并表示要来大会会场看望与会的民进会员。
民进作为一个以从事文教工作为主的高中级知识分子组成的党派,有不少世界语的人才和支持者。这次为大会期间有机会遇到几位民进会员,湖北荆州民进会员何心忠先生开办的私立荆州外语学校,该校也是少儿世界语培训基地。这次参加北京世界语大会的浙江十余名成员中就有3名民进会员,他们都是本省的世界语运动积极分子。浙江绍兴柯桥实验学校也于十年前在民进会员李基阳先生的努力下,首开了少儿世界语班活动,至今在茅寒春努力下还在坚持少儿世界语教学活动。温州的民进会员徐晋目前正在做的将《黄帝内经》翻译成世界语工作,可能也是国内独一无二的。民进中也曾有过一些杰出的世界语者,在利用世界语进行外国文学作品翻译方面作出过杰出贡献,如已故的原杭州大学中文系教授、儿童文学作家吕漠野先生曾通过世界语翻译的西班牙长篇小说《碧血黄沙》。宁波民进会员顾伟艺前些年还翻译出版了匈牙利原作的世界语小说《盲鸟》。
会议期间,听说北京的民进会员周军先生正在考虑在他创办的《世界儿童网》上开设世界语版,鼓励少年儿童利用世界语进行国际交往。但愿这一设想能早日成为现实。
大会之后,在民进中央的网站上读到一位名为年仅39岁的民进会员、云南财贸经济研究院院长、云南省十大杰出青年王学鸿教授的帖子。他就听到89届国际世界语大会上许嘉璐主席讲话后留帖如下:
“鄙人从1980年起就与国际世界语界打交道,是一个忠实的世界语者(ESPERANTISTO),曾参加过71届、74届、78届和中国首届世界语大会。今年虽然未能出席大会,但是许主席代表我国在大会致辞,我非常欣慰和高兴。希望大家多关心世界语,推广世界语。”
是的,这次大会美中不足的是国内还有许多忠实的世界语者因种种原因没有与会,与大家一起分享世界语国度相聚的欢乐。但大家的心是相通的,我们的心永远在一起——为了一个共同的理想,去创造更美好的明天。

于2004年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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