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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课本 La Unua Lernolibro (1956)
正因为我接触到的第一位世界语者,在姓名都不知晓的情况下是那么地热情和诚恳。于是我也就不揣冒昧地写了第二封信,请求他们帮助我学习世界语。但这一次的回信来得不像第一次那么快,其真实原因是,因为当时书店里没有任何世界语书籍卖。CxEL的同志为了满足我的学习要求而费心地逛北京的旧书摊去了。经过一个多月耐心寻找,闳凡老师终于在北京某旧书摊上发现了一本盛国成编写、开明书局旧版的《世界语全程》,于是代我垫付了书款,买下来寄给了我,同时还写来一封热情洋溢的信,鼓励我把这本书学完。这件事比第一次的详尽回信更深地震动了我,使我对世界语者产生了由衷的崇高敬意。
* 寄往北京的感谢信 Mia Dankletero al Pekino
课本用中文讲解的部分是用文言文写成的,读起来不那么容易。可是世界语课文部份,却是那么有规可循,明白易懂。我完全为之所吸引,如饥似渴地贪婪地读着,整个身心都沉浸到世界语学习中去了。就这样,从1956年12月起,用了三个月的业余时间,竟读完了这册课文,做完了全部习题,末了,甚至还用世界语给CxEL写了一封感谢信!
* 赫尔曼教授 Profesoro Herman (1957)
尽管书面上已经达到了写信的程度,可是口头上却连一个字母的发音都还不会,这未免太美中不足。正在这个时候,1957年的春天,CxEL给我寄来一封信,说是有位在北京外国语学院任教的捷克世界语者Herman同志要经过我所在的城市,CxEL已经拜托了他前来教我发音。这个飞来的佳音真令我喜出望外。日夜只望Herman教授早日到来。根据信上的日期,我用电话与Herman教授取得了联系,约好了会面的时间。然而,正像中国成语所说的那样:好事多磨。就在我们即将会面的前一、两个小时,Herman教授突然接到一封急电,临时决定提前返回北京。他也不无遗憾地给我留下了一封用世界语写的告别信件,表示歉意。就这样,我和这位热心的捷克朋友失之交臂,不但失去了一个学习发音的机会,而且此后的二十年中,再也没有机会和外国的世界语者直接交谈。
* 学习发音 Lerni Prononcon per Homo-diktafono
但我并不泄气,而是积极另想别的法子来学习发音。恰好这时有位朋友要到上海去探亲,这是一位性格非常开朗而又极其热心的女同志,人称胡大姐。她问我有没有什么要在上海代办的事情。因为彼此很熟悉,我也就大胆地提出了一个不寻常的请求:请她从上海将世界语的发音口头带回来教给我。胡大姐在上海找到了先锡嘉(Sanio)同志,学习了世界语的发音。然后,当了一个忠实的传声筒,活人录音机,把发音教给了我。从此,我可以自己朗读课本,不再当哑巴了。在录音技术普及的今天, 这个故事听起来似海外奇谭,不可思议。
2000年的福州会议期间,我见到已经退休的胡大姐,向她当面感谢传授世界语发音之恩。与会者则称她为“胡老师的胡老师”。但此时的情况,正像Kalocsay 在写Kabe诗画像里所云:
Al vi la Esperanta vorto 现在您若再听世界语的发音
nun eble sonas jam arabe...! 也许就像听阿拉伯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