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4月13日。九十二年前，1917年4月13日，武昌中华大学首次开了世界语课程，这是迄今为止可以见到的在湖北开世界语班最早的纪录。在这样一个日子里，特向大家介绍两篇有关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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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to:大学时代的恽代英

张天心
恽代英在武昌中华大学学习世界语的情况

    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的早期领导人之一恽代英，是江苏省武进县人。1895年8月12日生于湖北省武昌，1913年考进私立武昌中华大学预科，1915年入本科学习中国哲学，1918年夏毕业。在中华大学读书期间，恽代英曾于1917年春至1918年夏学习世界语。在中大，恽代英不仅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而且还博览群书（含英、日、德文书籍），知识相当渊博，因而为校长陈时和老师们所称道。其时，一场声势浩大的新文化运动，正在当时的神州大地上蓬勃兴起。恽代英以中大校刊《光华学报》为主要阵地，投入了战斗。他撰写和翻译的许多文章，陆续在《光华学报》、《新潮》、《东方杂志》、《学生杂志》、《新青年》等报刊上发表，其中有些文章，引起社会的重视，受到陈独秀的赞扬。所以，校长陈时在1917年2月要恽代英从一个老师手中接办了《光华学报》；3月，学校又采纳了恽代英关于"世界语提前教学"的意见（恽代英关于课业的五条意见之一），于1917年4月提前开课教授世界语。

    恽代英于1917年4月13日（星期五）听了第一堂世界语课。以后基本上是每周有一堂世界语课。期末考试、毕业考试都考了世界语。恽代英学习世界语既认真又勤奋。在他的日记中常有这样的记载："晚9时至10时半，温世界语"，"作世界语抄本"，"自习世界语"，"译德文及世界语"，与某某"互试世界语"，"录世界语自《东方》"等等。1917年6月29日期终考试，恽代英取得了"考世界语全中八十分"的优良成绩。第二天，恽代英在暑期工作学习安排中便提出："暑假应求有成绩之事……一世界语，设法使有端倪。"为此，除坚持自学外，他曾几次访问中大附中时的同学、北京清华学校学生李飞生，并向他借《世界语字典》；他曾于7月1日给世界语会写信，"问入学肆业章程"，并于7月1日收到世界语会复信、"印品、函授讲义样本"。几乎是在开始学习世界语的同时，恽代英便试图用世界语宣传自己的政见。1917年4月14日，恽代英怀着满腔的爱国热忱，撰写了政论文《中国今日对于欧战之三大任务》（后改题为《欧战与永远和平》），表述自己关于战争的恶因、剪除恶因的方法、谋求世界永久和平的主张。他除将此文寄北京政府总统、总理、外交部长、社会名流以及《京报》、《民治日报》、上海《时报》，并在《光华学报》上刊登外，还曾计划托人"译成世界语，分布世界各民党，如能生小小效力，亦不负吾苦心矣。"（见恽代英1917年4月17日日记）这件事说明，恽代英不仅认真学习世界语，而且重视世界语的应用，他是把世界语的学与用联系在一起的。恽代英这样热情地学习、宣传、应用世界语是和他对世界语的高度认识分不开的。在1917年5月26日的日记中，他这样写道："能习世界语二、三千字，可转变为万余字，人即于本国文，鲜有能识字万余者，故习世界语为有利也。各国名著世界语皆有译本，故吾人由之可多读异书。各国有世界语学会，游历、通信均甚欢迎。世界语有文法无例外，故虽有数格文法间似无用，然大部分均极有益。由此观之，世界语效益可知。吾意此语当习得，他日可买世界语杂志译之。"
    （作者注：本文系根据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出版的《恽代英日记》和湖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恽代英传记》两书的有关内容整理而成）

国柱
世界语在湖北传播的起点

    史河溯源费沉吟， Fontsercxo ni facile vojeraris,
    云遮雾障未分明。 cxar nuboj kaj nebuloj padojn baris.
    楚地何时播新语？ Felicxe ! Pri Esperanto en Hubei
    文存幸有恽代英。 Yun Daiying la plej fruan noton faris.
    世界语传入湖北的时间，大约在民国以后。当我们寻找有关的历史记载时，就仿佛在寻找一条河流的起点一样，只见许多小溪小水，准确的起点竟很难发现，远不如寻找一条铁路的起点那样清楚可见。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从电视里见到了长江、黄河和伏尔加河的起点，原来是以一个人工的小碑为标记，这使我恍然，发现建党建国日期的确定，都使用了这个手法。当年的"七一"和"十一"之前其实是有许多活动的。

世界语在湖北传播的起点，应该以哪一天为准呢？我认为，可定在1917年4月13日，也就是武昌中华大学首次开世界语课程的日子。
中华大学建校于1912年。刘汉林和康泰璋老曾经合写过一篇文章《解放前的武汉世界语运动》（发表在La Mondo 1987-09 p.6 ，更早发表在《武汉社联通讯》1986年1月号 p.37上，标题不同），说是"武昌中华大学1912年建校后就开有世界语课"。这里的"建校后"其实可以有两种不同的理解：其一，理解成"一建校（就于1912年）"；其二理解成"晚于1912年以后（的任一年份）"。张天心老也写过一篇文章：《恽代英在武昌中华大学学习世界语的情况》，发表在La Mondo1995年9-10月合刊号 p.10，介绍有关情况甚为详细。

恽代英（1895-1931）于1913年入中华大学预备科学习，1915年入本科，1918年夏毕业。1917年春，恽代英向校方提出了关于课业的五条意见。而校方则于1917年3月采纳了他所提出的"世界语提前教授的意见"，于1917年4月提前开课教授世界语。据恽代英日记，他于1917年4月13日（星期五）听了第一堂世界语课。第二天（4月14日），他写了政论《欧战与永远和平》。从那时起，以后每周都有一堂世界语课。到了1917年6月29日的日记中，就有"考世界语全中八十分"的记录了。虽然我们不能知道当时在中华大学教世界语的老师是谁，用的是什么课本……？可是学校开第一堂课的时间被准确地记了下来，成为今天我们能见到的世界语在湖北传播的最早的记录。在湖北世协1997年4月份的月例会上，举行了"世界语在湖北传播80周年"的纪念活动。九十多年之后的今天，湖北的世界语运动仍然在健康地发展。不但每月的例会已经坚持正常举行，超过十年（2009年4月11日达到157次），每年的"两会一节"（上半年的HES，年末的年会HKE和柴诞节）形成了传统，而且还于新千年2001年2月3日建立了自己的网页，可以从互联网上与全国全球的吾语同志快捷地交流，这些都是可以告慰于先辈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