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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语学习论坛世界语运动讨论区世界语文论 Eseoj pri Esperanto → [转帖]皮埃尔·让东先生和他的《世界语》 (文/刘晓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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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皮埃尔·让东先生和他的《世界语》 (文/刘晓骏)
Draki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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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皮埃尔·让东先生和他的《世界语》 (文/刘晓骏)
2008年2月28日至4月20日,我和山东省世界语协会副会长王永惕教授应法国布列塔尼世界语联盟的邀请,在法国布列塔尼地区进行了友好访问和讲座。在圆满地结束了访问和讲学活动后我特意到法国中部的克莱蒙•费朗市拜访了《世界语》一书的作者皮埃尔•让东先生。

皮埃尔•让东先生是法国著名的世界语者。 他在六七十年代积极地投身到世界语运动中,参加了许多的世界语活动,撰写了许多有关世界语的著作,其中最为著名的已经被翻译成中文的著作就是《世界语》一书。

让东先生生于1933年,是法国中部地区著名的克莱蒙•费朗大学的语言学教授,他在克莱蒙•费朗大学人文科学和文学系工作。他教授英语,但他多年来参加世界语活动并开展了世界语教学,他对世界语有非常深刻的了解和认识。在世界语的活动中他积累了大量的资料写出了《世界语》一书。此书于1973年由法国大学出版社第一次出版发行,是<你知道吗?>系列丛书中的一部介绍世界语的论著。这部著作是用法语写成的。它出版后受到了许多读者的欢迎,特别是许多非世界语者的欢迎。许多人都是通过这本书知道了世界语和认识了世界语并开始学习世界语的。1976年这本书被翻译成西班牙语出版,1977年法文版第二版发行。第二版印了一万六千册。1978年德文版的《世界语》出版。1987年荷兰文版出版。各种不同文字的《世界语》一书对欧洲的世界语运动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应国际世界语协会的邀请,作者让东先生对这本书进行了补充,增添了许多新的内容并用世界语重新写成,于1988年由国际世界语协会(UEA)出版了世界语版的《世界语》。这本著名的著作虽然是一本学术著作,但是也是一本非常通俗的著作。虽然它只有一百多页,但它涉及了国际语的各个方面:计划语言的历史、世界语的起源、世界语语言本身、世界语的表现力和世界语文学、世界语运动。作者从语言学、历史学和社会学的不同角度对世界语语言、世界语文学和世界语运动作了全面的、精辟的分析研究, 是迄今为止世界上唯一的一本完整全面介绍世界语的著名论著。

我于1987年看到了法文版的《世界语》这本书。读过这本书后我感到对世界语有了全面地、比较深刻的了解。我觉得这本书对当时的蓬勃发展的世界语运动非常有用,对人们了解世界语、认识世界语非常有帮助,就决定将它翻译成中文。当时,我不知道让东先生在什麽地方,就用法语给法国大学出版社写了一封信,请求他们帮助我找到作者。出版社把我的信转给了让东先生,我很快就得到了让东先生的回信。他同意我把他的《世界语》翻译成中文,并热情地鼓励我。

我很快地就把这部论著翻译成中文。而那时计算机刚刚开始普及,我还不会使用电脑,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在稿纸上,然后请人一个铅字一个铅字地印出来。1993年7月26日,在枣庄世界语协会孙明孝的帮助下,这本书的第一个中文版本以《世界语概论》的题目铅字印出来。

后来在1993年,让东先生又给我寄来了世界语版的《世界语》一书,我又根据世界语和法语两个版本重新翻译了一遍。於1999年7月14日由山东省世界语协会出,这是第二个版本。作者对这本书的中文版出版十分重视,在印刷出版之前,给予译者多方面的支持和帮助。让东先生听到要出版第二版十分高兴,特别为这本书的出版写了序言。
世界语版的《世界语》一书经作者修订,增加了许多的内容,更加具体和全面地从语言学、社会学、思想意识学等各方位角度分析了世界语的理论根源及其必然发展的趋势,从语言、文学、世界语运动等方面介绍了世界语的发展历史。全书共分序言、世界语与人造语言、世界语的起源、世界语语言、世界语的表达力、世界语文学、世界语运动、结论等六章二十四节。作者收集了大量的历史资料和当今世界语运动发展的各种现象,解答了目前国际世界语运动中出现的诸多问题,如:世界语主义是什么?现在应该如何宣传推广世界语?世界语者应该如何看待世界语的发展前途等等,是一本从理论和实践上阐述世界语历史和发展的经典著作。
《世界语》一书自出版后就受到了各界世界语朋友的欢迎。阅读这本书不仅可以提高世界语者的语言水平,而且特别是可以使那些对世界语运动关心、热爱和感兴趣的人士对世界语及其运动有一个正确的看法,对于世界语运动中出现的一些分歧争论也会以平静的心态去看待。目前中国世界语运动中出现的一些现象和问题也都可以在这本书中找到答案。比如:

1. 什麽人才可以称为世界语者?在这本书中作者说:

柴门霍夫详细地阐明了世界语“内在理想”的内容。尽管他对在布伦会议上形成的世界语主义的定义表示完全的同意,但他强调指出: 世界语除了它的实际用途以外,世界语还包含着人们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的, 但却是基本的特点。每一个使用世界语的人不管他使用世界语是为了什么目的, 他就是世界语者。任何人都没有权力把自己的理想强加给世界语, 但是这“并不能赋予任何人要求我们所有的人只把世界语看作是一件实际应用的事情的权力”。某些人甚至武断地说世界语仅仅是一种语言而已; 为了不激怒不同想法的人, 人们应该避免把世界语同某种思想联系在一起, 那怕是私下这样做也应该避免。

2. 目前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世界语者呢?

到底应该把什么样的世界语者计算进去呢? 是不是只有那些已经熟练地掌握和使用世界语的人而不是那些“永远的初学者”才算是世界语者呢? 难道只有那些定期地用世界语讲话、写、读、创作和思考问题的、或者还有那些真正经常熟练地使用世界语的人才算是世界语者呢?世界语者的标准是不十分准确的和相当灵活的。根据已经选定的标准, 世界语者的人数大至在严格估计的最低数字(三十万人)和可以接受的最高数字(一千五百万人)之间。(原注:引自玛里奥•佩伊的《世界语言》1969年,纽约出版,第13页)

虽然世界语者的人数问题对于正在发展的世界语是十分重要的, 但是它不能抹杀世界语取得的用人数多少无法衡量的伟大成就。要判断世界语运动的影响和它的进步, 只看世界语运动拥有多少成员和支持者是不够的, 还应该认真地看一看世界语运动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3. 关于世界语的价值和在文学方面的成就:

使人们了解到世界语对人类文化和对全人类所具有的重要价值。这种活生生的语言一一说实在的,世界语也是世界上唯一的、有着强大生命力的人造语言一一是从使用它的各种各样人的数目不断增长中吸取力量的。使用世界语的各种阶层人员数量的不断增加使这种语言的表达能力也就不断地扩大,它的特殊的优点也就会清楚地表现出来。作为国际语言,世界语的主要目的是要起到国际辅助语的作用。而目前国际辅助语的作用是由几种帝国主义的民族语言来代替的。在世界语诞生前后也曾经出现过几种人造语言企图发挥国际辅助语的作用,但是它们最终都失败了。由于世界语的坚强的语言、思想和社会的基础,世界语已经在文学和科学的许多领域里起到了国际辅助语的作用。一些弱小民族的或不太被人们了解的民族文化中的代表作品被翻译成了世界语,并因此而在全世界广泛传播被人们了解。这些作品甚至传播到了那些一般对外国文学从来不感兴趣的社会阶层的人们中间。更重要的是,用世界语创作的、丰富多彩的世界语文学原著已经可以同许多用民族语言创作的文学作品相媲美,有些世界语作品甚至比民族语言的文学作品还要丰富,所有这些都充分地证明了世界语在文学艺术和语言诸方面都已经发展成熟。

4. 世界语为什麽能够生机勃勃地发展到今天,而且还在不断地向前发展?

“啊, 这是什么话! 由于害怕我们可能使那些只是为了自己的实际利益而使用世界语的人讨厌我们, 我们大家就要从我们的内心中抹去世界语主义极其重要、极其神圣的那一部分,抛弃那种理想! 它是整个世界语事业的主要目标, 是永远引导全体世界语战士前进的明星! 啊, 不能, 不能, 永远不能! 我们以有力的抗议唾弃这种要求。倘若有人强迫我们这些为世界语战斗的第一批战士们在我们的行动中避开一切理想的目标, 我们就要愤怒地撕毁我们为世界语写的一切东西, 我们将痛苦地使我们一生所做的工作和牺牲化为乌有……我们要厌恶地高喊: “我们和那种专门只是为了做买卖和实际性用途而服务的世界语格格不入!”。(原注:《原文著作集》第371一372页)
柴门霍夫说:当世界语在全世界范围内普及推广开的时候,世界语将会失去自己的理想的特点、思想意识形态的色彩。那个时候一定会到来的。但是,在这一天还没到来的时候, 世界语主义发展的动力仍然是“国际语内在的那种神圣的、伟大的、最根本最重要的理想……是各民族人民之间的兄弟友爱和正义”。(原注:《原文著作集》第372页)。柴门霍夫绝不是为了物质利益才奉献了他的生命中最美好、最壮丽的那部分。“那些躺在床上即将去世的人常常写信对我说, 世界语是他们垂死生命的唯一安慰, 难道他们那时候想到了实际利益吗? 啊, 不!不!不! 他们所有的人记起的是世界语主义中包含着的“内在理想”; 大家之所以喜欢世界语, 并不是因为它能够使人们的“身体”相互接近,甚至也不是因为它能够使人们的“头脑”接近, 而只是因为它能够使人们的“心灵”相互接近”。假如柴门霍夫能够知道三十年后许多的世界语者在囚牢和集中营里以为国际理想献身的精神做出了何等高尚的自我牺牲的时候, 他又会说些什么呢?
关于世界语主义的中立性的布伦宣言和日内瓦宣言起到了保护世界语主义的中立性免遭外界思想意识影响的作用,但是并没有能够使世界语主义中立性的各种影响和呼声平静下来。柴门霍夫已经向世界语运动中吹出了特有的理想主义的风, 因为他使国际语由于它的简单的国际性质决定它必然包含着的发展和进步的潜在能量发挥出来了。他是象介绍使世界向着更好的社会秩序转变中的新的和决定性的因素那样向人们介绍世界语的,所以他唤起了人们一起工作、共同努力向前奋斗。学习和使用世界语就是以这种方式提高了每个人和每个班组的社会觉悟, 并把每个人和每个班组在唯一的“人”的基础上统一成一个整体。如此, 世界语就扎根在人们最高尚的理想之中并动员起了人们。同时, 每一位学习世界语的人通过学习世界语也就自觉地认识到了要为全人类的进步与世界和平做出自己个人的贡献, 这也就是对世界语的回报。总而言之, 世界语可以给那些已经有所发展的个人更坚定的生活和工作的信念和动力, 使他越过个人主义的短浅目光而看得更远更远。

正如柴门霍夫非常含蓄地谈到的那样, 世界语者们对世界语和世界语运动的无限忠诚、奉献精神、有时甚至是自我牺牲的无数可歌可泣的事例贯穿在世界语发展的全部历史中。象其他伟大的政治和宗教的理想一样, 世界语的“内在理想”能够促使人们不断地上进、激发他们的利他主义精神、赋予他们一种自愿吃苦、自我奉献的精神力量, 具体地引导他们为实现社会理想而努力奋斗。1907年, 在英国的剑桥召开了第三次国际世界语大会。在这次大会上, 柴门霍夫再一次强调指出: 这种社会理想就是希望全人类自由和兄弟友爱的理想; 而国际世界语大会就象是为这种将来要达到的全世界良好秩序树立了最早的模式。为世界语所做的一切都是来自这样一个坚定的信念: 所有的世界语者绝不是为了个人的目的而是为了所有人的利益而工作的。柴门霍夫问大家:“ 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聚在一起开会呢? ”是为了讨论世界语的语言问题吗? 我们开会是为了练习世界语会话吗? 我们聚在一起开会, 是为了作一种表示, 随后好进行宣传吗? “是的, 他说, 不错! 但是一百个与会者中至少有九十九个从世界语那儿得到的只是“精神上”的利益。那么, 我们究竟为什么还要宣传世界语呢? 我敢肯定地说, 你们大多数人只会给我们一个回答: 我们是为了世界语主义而来作一种表示, 是为了宣传世界语主义, 不是因为我们每个人能够从那儿得到什么好处、利益, 而是因为世界语主义对于全人类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好象古代希伯来人每年要在耶路撒冷开三次大会, 来鼓舞对一神教理想的感情一样。因此, 我们也就在“世界语国”的首都每年开一次大会来鼓舞我们对世界语主义的情感。这就是我们历届大会的主要实质和主要宗旨。”(原注:《原文著作集》第377页)。

5. 如何看待世界语组织中,世界语运动中出现了分歧和不和谐的声音?我们应该如何办?
世界语从它一诞生就立刻表现出了它在社会心理学方面的重要性。一种语言,如果没有一个讲这种语言的语言群体的存在和发展,那么这种语言也就无法存在和发展。由于世界语是“国际语言”,所以,现在在全世界的九十多个国家里已经形成了一个广泛的世界语运动。尽管在世界语运动中有许多不同民族、不同种族、不同社会阶层的人们在一起共同工作,但是,这个运动却始终保持着基本的一致性。这不仅是因为国际世界语运动有它的具体的组织机构,而且主要是因为参加了这个运动的人们有着共同的精神动力。在世界语运动一百多年的发展历史中,这种共同的精神把许多意识形态不同、政治、思想上不同倾向的人们吸引到世界语运动中来,并把这些不同的思想、政治和心理倾向溶合在一起,建立起真正的世界语者共同的观念和意志。而这种共同的观念和意志又是建立在高度的、范围广泛的自觉性的基础上的。

6. 世界语教学的重要性。什麽是世界运动的发展动力?

世界语运动生活本质上要通过世界语语言的教学活动才能够不断地加强和发展起来。虽然有许多的方式可以用来宣传世界语, 但人们只有通过学习世界语才能成为世界语者。所以在世界语者中间, 世界语教学总是被看成世界语运动中的重要任务。

世界语运动的目的──推广世界语,使之成为国际交往的语言工具──得到了世界语者们的各种支持。这种支持是根据不同的国家、那里的条件和世界语的地位、政府的语言政策(比如东欧国家的政府就比较具体地支持世界语,而西欧国家的政府则偏重在理论上支持世界语),最后还要根据世界语者们自己的思想动机而有所不同。如一部分世界语者强调世界语的“内在理想”, 所以他们的活动就比较具有理智和理想的特点; 而另一部分世界语者强调由自己决定选择正在发展中的语言,从而产生了一种新型的国际文化, 世界语者们的目标一致性就建立在这种国际文化之上(拉乌木宣言)。这些不同认识能够和平并存, 这就证明了人们可以用各种不同的观点来看待世界语运动。这些不同的看法不仅不会分化、破坏世界语运动, 反而能够为了创造出各方面的吸引力和丰富世界语运动的内容而结合在一起……

总之,世界语运动能够发展到今天这样一种规模确确实实是令人们惊奇和赞叹的现象。
然而,这种主要来自理想主义的永往直前的可贵力量也有它的局限性, 因为这种经过英勇奋斗获得的独立自主性会造成某种程度的封闭性。一个世纪中,同对世界语的冷淡、同常常出于毫无道理的误解和歪曲而反对世界语的人们进行的长期斗争使世界语者们放弃了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头脑清醒地看待世界语运动,对他们的世界语文化独特性质和高尚的思想内涵有着高度深刻的认识。因此, 他们往往喜欢把自己与世隔离开,并回到自己的世界语天地中去。他们宁愿进行一些个人之间的交往而不太愿意参加大规模的、有组织的行动。因为他们知道, 直到目前为止,他们的“事业”所取得的进步都是来自底层而不是来自上层, 即不是靠官方机构而是靠在基层为世界语作奉献的人们,所以他们宁愿一个人一个人地进行工作, 去争取胜利。所以,世界语常常是从一个人到另外一个人,而不是从一个组到一个组那样取得发展和进步。这种作法的方便之处是由于人与人的接触中常常带有很大的劝说力量, 而经过劝说后成为世界语者的人常常总是和向他介绍世界语、使他成为世界语者的人有着经常的、较深的联系。但用这种形式推广世界语成效很慢。幸好这种形式与其他形式逐渐结合起来了。

与在世界语诞生之前和之后出现的所有人造语言相反, 世界语从它的知识分子的和社会的诞生地走出来, 长期地、安全地扎根在坚强地、勇于自我牺牲地保卫世界语的平平凡凡、但却是热爱工作、善于思考的社会阶层的人民大众之中。

世界语可以充分地利用对国际语有利的环境。需要在世界范围内进行更迅速的、更经常的交往反映出了世界人民要求统一、要求合作、共同发展的趋势。世界语者们应该用一切力量对欧洲议会施加压力。因为,如果欧洲共同体转变成拥有十种主要语言的政治联盟的话, 那时世界语就会遇到在其他大陆上难以遇到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由于同样的原因, 欧洲世界语者们应该同第三世界的人们一齐起来参加到争取第三世界语言独立的战斗中去。几个超级大国的语言帝国主义剥夺了人类绝大多数人使用自己愿意使用的表达工具的权利, 还强迫绝大多数人接受带有各自文化色彩的英语和法语。如果第三世界希望取得语言的独立性和在世界范围内进行直接的交往, 那么就需要一种具有同那几种帝国主义语言的国际性一样多的国际性语言,这种语言很可能就是世界语。

为了使人们对世界语和世界语创造者柴门霍夫有所了解,我在《世界语》一书后还附加了与柴门霍夫博士同时代生活过的波兰老一辈资深世界语者撰写的《世界语创始人——柴门霍夫博士》生平传记。传记史料真实丰富并附有柴门霍夫的照片,这对于了解柴门霍夫一生及其创造世界语的伟大业绩有极大的帮助。

《世界语》一书中文版的出版对于宣传推广世界语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也受到了许多世界语者和非世界语者的欢迎。《世界语》一书自1993年第一次印刷至今已印刷了四次。对于这本书有世界语者说:“皮埃尔•让《世界语》一书,翻译精良,极受中国世界语者喜欢。”

我与让东先生为了出版中文版的《世界语》一书有过多次的通信,我们通过世界语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我非常想见见这位著名的世界语者。有一次我在巴黎的时候,我的法国世界语朋友知道了我想见让东先生的愿望后曾与让东先生的家人通电话,联系会见事宜。但是那次非常不凑巧,让东先生身体很不好,无法与我见面,我感到非常得遗憾。这一次我有了时间和机会,在法国停留的时间比较长一些,我想我一定要与让东先生见见面。
2008年4月14日,我终于与让东先生会见了。让东先生也非常高兴,我们一见如故,非常亲切的交谈起来。其他的世界语者们也为我们的相见感到高兴。因为身体的原因,让东先生已有很长时间没有参加世界语活动了.许多人也希望见到他。这次我到克莱蒙•费朗专门来看望他,他非常高兴,答应参加两次活动:一次是我的《孔子和山东省》的世界语演讲会;一次是陪同我参观克莱蒙•费朗大学。对此我感到非常的高兴和荣幸。我和他谈论了他的《世界语》一书在中国产生的影响和作用,也谈到了我的世界语演讲。我把《世界语》的中文版本和我翻译成世界语的《孔子的故事》一书送给他,他显得非常高兴。
我的《孔子和山东省》的世界语演讲受到了让东先生的称赞和其他世界语者的欢迎。演讲后,许多世界语者提出了许多问题,我一一地进行了解答,他们非常满意和高兴。克莱蒙•费朗电视的记者也闻讯前来摄影采访,他们特地询问了我这位《世界语》中文版的翻译者和原书作者相见的由来和经过,认为这是中法两国世界语者之间友谊的一段佳话。电视台第二天播放了电视采访的经过,许多世界语者和电视观众了解了我们之间的友谊。.
第二天上午,让东先生陪同我们几位世界语者参观了克莱蒙•费朗大学和克莱蒙•费朗市的几座历史建筑物后,我们一起回到离克莱蒙•费朗大学几十公里的巴皮斯亚克先生家吃了中午饭,三四个世界语家庭的成员聚集在一起,畅谈友谊、世界语的理想和世界语运动。
分别的时候到了,我送让东先生回克莱蒙•费朗,几十公里的路上我们没讲一句话,可能我们心中都明白;我们这次见面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了。汽车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我们感到此时无言可语......
汽车到了离让东先生家不远的地方,我下了车,让东先生也下了车,没有一句话,我们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我们第二次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让东先生呜咽地说:“我觉得你很真诚!”我含着热泪在让东先生的耳边轻轻地说:“谢谢您!谢谢您!”……
我流着泪望着让东先生在细雨中远离而去……我坐进汽车,开车送我们的罗伯特•孔贝先生叹了口气说:“哎,这就是大学的教授们……”
遗憾的是我没有见到让东先生的家人,但我听到让东先生对其他世界语者说过:“我本想请刘先生到我家坐坐,但我家的情况……”我理解让东先生。他非常疼爱的女儿年纪轻轻就被癌症夺去了生命,留下了一个外孙,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他多年来都未能从这种痛苦中摆脱出来。他以前曾学习研究过中文,现在他的外孙子也在学中文,他曾让我用中文写下“你学习中文,我很高兴。希望你努力学习,取得好成绩。”这几句话,并让我朗读几遍,他录下音来,准备学会对他的外孙讲这几句话。
让东先生是中国世界语者的好朋友,他热爱中国。他很遗憾的是他还没有来过中国,看看这个伟大的国家,看看伟大的中国人民和中国的世界语者。


2008.05.31. 于山东大学洪家楼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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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2/15 22:5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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