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语学习  

世界语学研究


 

 

试论世界语和英语的词缀体系

汕头大学  魏以达

关键词:世界语、英语、词缀、体系

 

1.0    引言

   在语言的构词中,派生较其它构词手段显得更为生气勃勃。尤其在印欧语系的语言中,派生是不可或缺的构词手段。它是通过在词根的前后添加词缀而构成更多新词,达到丰富语言词汇库的目的。词缀的活跃程度和孳生能力(productivity)因语言而异,有些语言拥有较活跃、孳生能力较强的词缀系统,语言使用者会感到十分方便,随手取来即用,立时就可以创造出许许多多能充分表达自己思想的词汇来;另一些语言的词缀系统显得相对死板、孳生性较差,留给使用者创造新词的空间较小,使用者不得不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记忆大量的词汇,不利于语言的学习和使用。据说英语是印欧语系中最为简单易学的语言,她的简单易学主要是因为她的语法系统,而并非她的词汇。有人曾经估计英语的词汇至少也在五十万个以上,如果我们穷一生之精力来记忆英语词汇,能牢记五万个恐怕就很难很难了。其实,这个数字不值得夸耀,因为从一个侧面可以看出英语在构词能力(其中包括派生能力)上并不存在优势。相对于英语来讲,世界语在这方面的优势就十分明显。世界语发展至今不过一百一十多年的历史,词根数量已逾一万五千,通过派生等构词手段可构成新词的数量达二十五万,即是说,使用者仅仅只需掌握一万五千词根和少量的词缀即可拥有一个极大的词汇库。这是一个奇迹,是通过构词,尤其是通过派生手段构词所产生的奇迹。说世界语简单易学,不仅仅是因为语法系统简单,还因为词汇体系容易掌握。本文并无贬低英语的用意,英语作为民族语已是历史的事实不容更改,英语的发展经历了几个世纪,创造了世人敬仰的灿烂文化,语言本身在发展过程中出现的不合理成分是绝对无法与之比拟的。从对比语言学研究的角度出发,进行语言间的横向比较有助于增进对语言内部结构的了解,也有利于更好的学习和使用语言。

2.0  世界语和英语在派生手段上的取向

2.1 世界语派生构词的定位

   世界语的创始人柴门霍夫(1859-1917)原本是波兰的一位眼科医生,当看到家乡不同种族的人因语言不通而常常产生误解以致兵戎相见时,他决意要创造出一种超越民族界限的语言来消除误解。于是,柴氏寻思着要创造出一种活的语言,他意识到活的语言必须要有活的单词,他的语言设计方案是从词汇开始的。在谈到世界语由来的一封书信中,柴氏写到:“有一次,当我还是中学六至七年级的学生时,我偶然注意到我已多次见到过的一块横匾‘Svejcarskaja’(传达室),后来,我又注意到一块招牌‘Konditorskaja’(糖果店)。这个‘-skaja’使我发生了兴趣,而且给我指出了,接尾词(后缀)可以从一个词造出其它一些词来,而且那些词无须专门学习。我完全被这个想法抓住了,而且我突然感到了我的双脚踩着了坚实的土地。一线光明照到了那些可怕的大词典之上,而它们在我眼前开始迅速的变小了。”瑞士人艾德蒙·普里瓦特在《柴门霍夫的一生》一书中也对柴氏的“奇想”有所描述:“从那时起,他就研究各种语言的接尾词和接头词的体系。多么丰富的源泉啊!发生滋长,反复衍变,其能力真是惊人得很!绝大多数语言中的接头、接尾词,用得很盲目而且杂乱无章。如把这种力量真正充分而有规律地利用起来,一本浩瀚的大词典便会从数量很少的词根上开放出绚丽多彩的花朵。仅仅-ino(表女性),-aĵo(表事物),-isto(标职业),-ema(表习性),-igi(表致使),-iĝi(表变化)这几个接尾词,就足以使词典增大百倍了。这样成千上万个单词,可以自行形成而无须专门学习了。”

   从上述两段引文我们可以得出如下的结论:一、世界语的词缀体系来源于民族语言,不是照搬,而是有所选择;二、世界语的词缀体系是自觉的有序的,而不是盲目的杂乱无章的;三、世界语的词缀体系是活的,具有很强的孳生力。世界语从诞生之日起就循着这条词汇派生的原则,“从数量很少的词根上开放出绚丽多彩的花朵”来。

2.2 英语词缀体系的历史演变

   英语词缀体系的形成可以追溯到古英语时期。当时最重要的构词方法是复合法(compounding),据统计,在史诗《贝奥伍尔夫》(Beowulf)三千行诗句中,竟有一千零六十九个复合词。有些复合词中不重读的部分,渐渐失去独立地位,而演变为词缀,当时共有二十四个名词后缀和十五个形容词后缀,如:-dom, -hood, -ship, -ness, -th, -ful, -ish等。到了中古英语时期,发生了诺曼征服,诺曼法语一度成为英国统治阶级的语言,大批法语词涌入英语,改变了英语运用复合法作为创造新词的主要手段。随着众多的法语词被借入英语,一批法语和拉丁语的词缀被英语化,成为英语中构词的重要素材,如前缀dis-, en-, inter-, mal-, non-, pre-, semi-, sub-等,后缀-able, -acy, -age, -ician, -ise/-ize等。但与此同时,有些英语本族语的词缀反而废弃不用了。这一时期的英语词缀体系得到极大的发展和完善,派生构词的地位也得到进一步的确立。及至现代英语时期,文艺复兴运动、工业革命、英帝国向外扩张又使得英语大量借用法语、拉丁语、希腊语、意大利语以及几乎世界各地语言中的词汇,尤其是希腊语中的词根和词缀逐渐产生出与英语本族语的词根和词缀相结合的孳生力。至此,英语基本完成了词缀体系的全部工作。

   从上述历史的演变我们可以看出,英语大量借入或同化其它语言的词缀以丰富自身的词汇,这固然是一件好事,但由于历史发展的迅疾和缺乏借词的规范化,导致泥沙俱下,其它语言中不合理的成分也随着借词渗入英语词汇。这是民族语历史发展的必然,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

3.0 世界语和英语词缀体系的比较

   .从语言形态学的观点分析,世界语属于粘着语范畴,而英语则属于屈折语。两种不同类型语言的比较应当是十分有趣的,因为它们各具不同类型语言的特点,两种语言的比较实际上就是两类语言的比较。但将英语划归屈折语似乎不够准确,因为英语的屈折程度几乎接近零,已带有不少粘着语的成分,我们不妨从人造语和自然语的角度来进行分析也不无裨益。

 3.1世界语与英语派生构词的基本区别

   世界语的派生词由“前缀+词根+后缀+词尾”构成,其中前缀、词根和后缀是绝对不发生变化的词素,用以表示词的含义,词尾也不发生变化,它表示词的语法形态,并揭示出句子中词与词之间的语法关系。如在mal+san+em+omal--em-是前、后缀,san-是词根,-o是词尾,前三者构成词汇意义,词尾-o表示前面的词素组合形态是名词。如果换用其它词尾,则可分别表示形容词(-a)、副词(-e)、动词(-i, -is, -as, -os, -us, -u),在词尾-o再添加词尾-j构成复数形式,加-n则表示目的格。可见,世界语派生词的构成实际上是一个粘合的过程。所以,柴门霍夫说:“每个词永远而且单独地以一种固定的形式出现,即词典中印出的那一形式。至于各种语法形式,词与词之间的相互关系是以无变化的词的组合来表示的”,“语法词尾同样也被看作是独立的词。”根据需要进行粘合,各种词素不发生变化 — 这就是世界语派生构词的基本原则。

   英语的派生词构成与世界语的派生词构成有较大差异:一是词根有时会发生变化,变化后的词根被称为词干,如modify这个词,词根是mod,词干是modi-,后缀是-fy;二是没有特定的词尾,词类的表示功能由词根本身或后缀来承担,如use, useless, uselessness分别由词根、后缀代表名词、形容词和名词;三是派生词的构成不是靠简单的粘合,有时前缀要采取变形或变音才能与词根结合,如in-possible结合时需变为im-,既发生形变又发生音变。此外,在现代英语中还有为数极少的曲折词缀(inflectional affix),专门用于表达词的语法意义,它们包括名词复数标记-s / -es;名词所有格标记-’s;第三人称单数动词现在时标记-s / -es;动词过去时标记-ed;动词-ed分词和–ing分词标记–ed-ing,以及形容和副词的比较级和最高级标记-er-est等。

3.2 词缀的功能

   在英语中,前缀和后缀具有不完全一样的功能:前缀只是改变词的意义,但并不改变其词类;后缀不仅改变词的意义,而且使单词由一种词类转变为另一种词类。而世界语的前后缀就只能改变词的意义,无法改变词的种类,因为改变词的种类的任务是由词尾来承担的。

3.2.1英语和世界语的前缀

   英语的前缀可以表示种种意义,添加在词根之前能使词根的意义发生变化。夸克(Quirk)把前缀的含义分为九类:否定、倒序或否定、轻蔑、程度或尺度、态度、位置、时间和顺序、数字和转化。最后一类“转化”其实是前缀的例外情况,它们的主要功能是在语法上把词根转化为不同的词类,这一类前缀仅有三个,即be-, en-[p][b]之前为em-),a-be-的词类转化功能较为复杂,它可以将名词转化为分词形容词,如:bewigged, bedevilled;它可以将动词、形容词或名词转化为及物动词,如:becalm, bedazzleEn-be-更为常用,它是将名词转化为动词,如:endanger, enslave, empowerA-是将动词转化为表语形容词,如:astride, awash, aglimmer, afloat

   世界语里真正的前缀(本文不讨论具有国际性的科技前缀问题)有:bo-(表姻亲关系), eks-(表示以前的,现已不再是的),ge-(表男女两性),mal-(表相反的意义), pra-(表远亲,远古,原始)。此外,还有一批准前缀,其中包括ek-(表出发), for-(表远离), mis-(表错误,不准确),re-(表再,又),retro-(表向后,追溯),ĉef-(表“首”,“主”,“总”), vir-(表雄性动物)和三十三个可以用作前缀的前置词。前置词作前缀仍然带有前置词的含义,但更重要的是节省了语料。世界语的前缀是否有限制词类的作用呢?如bo-, ge-等与词根结合后是否一定表示名词的概念?如re-, ek-等与词根结合后是否也一定表示动词的概念?其实不然,因为决定词类的是词尾,这与前后缀无任何关系。例如bopatr-iĝ-i(成为岳父)是动词而不是名词,releg-ad-o(反复读)是名词而不是动词,尽管从逻辑意义上讲它们应当与表示人或表示动作的词根用在一起,但它们不可能决定整个派生词的词性。

3.2.2 英语和世界语的后缀

   英语的后缀有很强的语法意义,它们都能决定词的语法属性,但后缀的词汇意义不如前缀明显,甚至有些后缀几乎完全不带词汇意义,如:-ly(将形容词词根转化为副词), -ness(将形容词词根转化为名词)。根据后缀构成派生词的词类的情况,后缀可分为名词后缀、动词后缀、形容词后缀和副词后缀。但是,这还不能体现出各别后缀构词的具体情况,所以又有“名词→名词的后缀”,“动词→名词的后缀”等若干类。按照上述分类可能会淡化后缀的附加词汇意义,实际上有些后缀的词汇意义和语体色彩比其语法意义更为重要,尤其是在现代英语构词中,如:-ama, -rama(表示“全景”,“大型”),telerama(大型电视机),cinerama(全景电影),circusama(大型马戏);-atorium, -torium, -orium(用来构成不少俚语或临时语,带有诙谐色彩,指服务性部门,尤指为男子服务的行业),barbatorium(理发店),bathatorium(浴室);-eer(由此后缀构成的名词指人时有时含有贬义,反映作者或讲话人对某人的蔑视态度),racketeer(敲诈勒索者),black maketeer(黑市商人)。

   世界语的后缀给词根附加某种意义,构成在意义上与词根的意义有联系的新词,这一点与英语的情况相似。后缀是否表达语法意义,这一点不如英语中的情况明显,但不能排除后缀表达语法意义的倾向性,如-an-(表示某集体、组织的成员,某一地区居民,某一主义或宗教的一分子)与词根组合后成为名词的可能性极大,故被称为名词性后缀,这类后缀有十余个。被称为动词性的后缀的有-ad-, -ig-, -iĝ--iz-四个,被称为形容词性后缀的有-ec-, -em-, -end-, -ind-, -iv-等六、七个。此外,分词后缀也十分重要,一共有六个:-ant-, -int-, -ont, -at-, -it-, -ot-。其中每个后缀的字母a, i, o表示动作的状态,a表示“正进行”,i表示“已进行,已完成”,o表示“将进行,将完成”,nt表示动作的主动态,t表示动作的被动态。这一类后缀十分明显地表现出某些语法意义,但它们不能限制派生词的词类,因为这六个后缀派生出名词、动词和形容词的概率都差不多,但在使用上它们确实表现出更多的语法意义来。

3.3 词缀的孳生性

   由于英语的发展历史较为久远,词缀自然也经历了历史的选择和冲击,有的词缀在长期的使用过程中逐渐失去了孳生力,成了死的词缀,有的词缀却保持着较强的生命力。词缀的孳生性是相对而言的,孳生性相对强的词缀其构词能力也有一定限度,而且不一定常见,如名词后缀-ese(表示某国或某地的人及语言,表示某派的文体、文风或语言)和副词后缀-wise(表示方向、状态、方式)的构词能力较强,但使用的频率却很低。而出现频率最高的词缀之一的形容词后缀-ful和另一形容词后缀-ly(如friendly, comradely, manly等)构成新词的能力几乎等于零。总体上讲,英语词缀的孳生能力不算太强,原因是:一、英语在历史发展过程中借用大量外来词缀,多用于科技词汇的派生,难与基本“共核”中的词汇熔和;二、词缀与词根结合时常会发生音变和形变,其变化无规律可循,故作为固定形式保留在词典里。这势必造成英语词汇不合理的增加和词缀构词能力的降低。

   世界语词缀的产生从一开始就考虑到孳生性问题,所以每一个词缀都有较强的构词能力。而且在构词过程中每一个词素都不发生变化,也就没有音变和形变的问题。只要逻辑意义上讲得过去,任何词缀与词根的结合都应当是成立的。 在《变化中的英语》(The Changing English Language)一书中,作者布赖恩·福斯特(Brian Foster)曾谈到英语和世界语的反义词问题,他说“……利用前缀表达一词的反义词是顶便当的办法。世界语通常采用这种做法来构成相反的词,如bona的反义词是malbona;换言之,世界语干脆把mal-加到任何一词的前面以形成该词的反义词。再举一例:amiko是‘朋友’的意思,因而malamiko即指‘敌人’……”这一引文说明:世界语的词缀使用方便,它们与任何词根都能结合。但这里应当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构词的逻辑意义,例如没有反义词的词就不可能与前缀mal-结合使用,如akvo(水)加上前缀mal-就没有任何意义。当然,在某些场合过多使用mal-也会产生一些负面效应,如ili malamas la plej malbonan malamikon,一连三个mal-,听起来也叫人有点受不了。不过,这是另一方面的问题,不属于本文讨论的范围了。

3.4 前后缀的多义性和同义词缀问题

   英语的前后缀常常具有多义性,一旦与词根结合,新产生的派生词也可能会出现多义的情况,从而影响对文字的理解。如后缀-er (-or),虽然主要是“施事后缀”,但语义众多:worker, sailor 作“one who works (sails)”解, hatter, glover 却是“one who sells hats (or gloves)”的意思; Londoner指 “one who lives in London”, teenager却是 “one who is in his teens”; roller, chopper, poker, sprayer既指作这一动作的人,又指做这件事用的工具; diner不但指用餐的人,而且可以指用餐的地方 — “餐车”; typewriter只是“打字机”,而不是“打字员”(typist);cooker一般指“炊事用具”,而在英国英语中又指烹饪用的水果。相比之下,因为世界语的前后缀常常以单一的含义与词根结合,不会产生上述语义含混的情况。“施事者”有-anto(临时的),-isto(职业的),指“地方”用-ejo,指“工具”用-ilo,不可能张冠李戴。 再如英语前缀de-有四个主要意思:1.“离去”,“除去”,如dehydrate(脱水);2. “向下”,“降级”,如devalue(贬值);3. “使(某一情况)逆转”,如decentralize(权力分散);4. “完全的”,如defunct(已消亡的)。但与之相对应的世界语前缀de-仅有第一个含义,如dehidrigi(脱水),defali(掉下),其它含义由其它前后缀或词根来完成(“贬值”在世界语中是一个词根devalut- )。

   在英语中,与词缀的多义性同时存在的,是两个或者两个以上词缀的同义性。例如表示否定的前缀就有:non-, un-, in-(在字母L前用il-,在字母M前用im-,在字母R前用ir-), dis-a-。对于在untidy(不整洁),incorrect(不正确),improper(不适当),illogical(不合逻辑),irregular(不规则),dishonest(不诚实)中为什么前缀不可以互换使用,是讲不出道理来的。这种用法一般来说,是来源相同的词缀和词根相结合。学习者和使用者只能靠头脑来死记整个派生词,并无多少规律可循。世界语中没有两个以上词缀具有同一含义,每个词缀各自为政、各施其职,而且使用中无变化,大大方便了学习者和使用者。如上述的各否定词语用前缀ne-即可实现:neorda(不整洁),neĝusta(不正确),nekonvena(不适当),nelogika(不合逻辑),neregula(不规则),nehonesta(不诚实)。

3.5 派生词结构及其结构内的重音变化

   英语和世界语的派生词结构大同小异,不外乎有如下结构:1.前缀+词根,英语pre-arrange ,世界语mal-juna2.词根+后缀,英语friend-ship,世界语jun-ulo3.前缀+词根+后缀,英语un-friend-ly,世界语mal-jun-ulo。但在汪榕培教授所著《实用英语词汇学》一书中,英语派生词的结构还有更多的分类,如:1.前缀+无构词能力的粘着词根;2. 无构词能力的粘着词根+后缀等。为研究方便,我们将这些特殊的词根都划入“词根”范畴内。

   在世界语中,由于构词十分灵活,词缀加上词尾或其它词缀可以构成新的派生词,这是英语中没有的现象,如前缀mal-加上词尾后可有male, mala, malo等形式,后缀-ind-加上词尾后有inde, indi, inda等形式。如果将前缀mal-和后缀-ind-结合在一起可以得到malindi(不值得),malindemalinda等派生词形式。当然词缀加词缀构成的派生词不在多数,但毕竟也是一种不容忽略的现象。

   最后简略地谈一谈派生词中的重音问题。世界语派生词的重音依然遵循“单词的重音在倒数第二个音节上”的原则,不管派生词里有多少词缀,重音的位置始终在倒数第二个音节上。如tele-komunik-ad-o重音在ka上,而未派生的komunik-o重音在ni上;mal-jun-ul-in-o重音在i上,而为派生的jun-a重音在u上。但英语派生词的重音较原词根有一点变化,有构词力(孳生力)的前缀通常在第一个(或唯一的)音节上有一个次重音,如prefabricated在第一个音节pre-(前缀)上有次重音,在原词根fabricatedfa音节上有重音;也有双重音的情况,如以前缀un-re-构成的派生词多数都具有双重音。如果是由无构词力的前缀构成的派生词,一般情况是将其看作一个不可分割的词,重音位置则无规律可循。

4.0结语

   英语和世界语在词缀方面的横向比较应当是一个十分重要的课题。英语词缀的历史演变经历了几百年,发展至今,可以说已经形成了一个十分完备的体系。但无庸讳言,由于历史大气候的变化,这个体系也包含了不少不合理的成分。词缀的多义性、词缀形式的非同一性、派生词重音的无规律变化等等,这些缺陷都给学习者和使用者带来不少麻烦,尤其是单词记忆上的困难。一种民族语言有这样或那样的缺点是不足为奇的,是历史的必然。作为人造语言的世界语从一开始就遵循着一些人为的定则而发展,避免了若干不合理成分的产生,在派生构词方面自然优于民族语。英语和世界语在词缀体系上的比较有利于我们加深对两种语言内部的认识,同时也证明了世界语的易学决非是欺人之谈。

 

主要参考书目

李增荣编,1982,《英语构词法例释》。北京:商务印书馆。

章振邦主编,1983,《新编英语语法》。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

汪榕培等编,1983,《实用英语词汇学》。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

陆国强编,1983,《现代英语词汇学》。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陆国强编,1981,《现代英语构词》。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

伦道夫·夸克等著,1979,《当代英语语法》。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

布赖恩·福斯特著,1982,《变化中的英语》。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

埃德蒙·普里瓦特著,1983,《柴门霍夫的一生》。北京:知识出版社。

张丹忱等著,1983,《世界语语法详解》。黄石:黄石市世界语协会。

John Wells, 1978, Lingvistikaj Aspektoj de Esperanto. Rotterdam: Universala Esperanto-Asocio

Kalocsay-Waringhien, 1980, Plena Analiza Gramatiko de Esperanto. Rotterdam: Universala

     Esperanto-Asocio

L.L.Zamenhof, 1929, Originala Verkaro. Leipzig: Ferdinand Hirt & So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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