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在鸭绿江畔
——第六届东北地区世界语大会纪行
石成泰
六十年前，我还是一个上小学的孩子，就学会了唱那首脍炙人口的“中国人民志愿军战歌”：“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于是鸭绿江就永久地留在了我的记忆里。伴随这个记忆的是志愿军战士的浴血奋战和黄继光、邱少云等先烈的感人事迹。当然也少不了鸭绿江大桥，和在美军轮番轰炸下依然保持运输畅通的铁路线。
到了“老夫喜作黄昏颂”的年岁，我却没有机会看到美丽的鸭绿江。今年的第六届东北地区世界语大会，决定在鸭绿江畔的明珠之城丹东举行，使我欣喜若狂，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参加，趁机亲睹鸭绿江的魅力，和江城人们的风采。
准备出行
参加六月份在内蒙举办的“呼和浩特世界语六月联谊会”回来后，我同辽宁世界语协会会长刘正坤教授通过电话，他表示在我们的地区会议上，也要表示对李森老“米寿”的祝贺之情。我也同全国铁路世协会长，天津的韩祖武，内蒙世协会长肖克联系过，得知他们都会出席这次大会，取得共识。
现在乘火车出行，可以提前十天异地预购车票。于是我在网上查找列车时刻表，在我所居住的小区预售点，购到了从哈尔滨到丹东的卧铺票。但回程票就购不到了，我就给丹东大会组委会负责接待的卜明丽同志打电话，求她代购，明丽同志立刻答应下来，并同我说，不必再打电话了，她一定为我购到。我的担心没有了，就一心准备去赴会。
临行前，接到刘正坤教授的电话，让我写一个“欢迎词”，开幕式上用，并嘱咐我写上祝贺李森老“米寿”的话，世汉双语。我立即动笔（实际是在电脑上），一个下午写成。由于我当时不知道也是八十八岁的老世界语者，国际世界语学士院院士李士俊先生也出席这次大会，没有提到李先生。但我在把“欢迎词”用电子邮件传给刘会长的时候，特地说明他可以根据实际情况修改，后来他们就添上了给李先生祝贺“米寿”的内容，向两位世界语界的老寿星同时祝贺。
八月十九日，我提着简单的行李，启程了。
第二天清晨，列车进入辽东了。这里是长白山的余脉，山坡上翠绿的玉米地，散发着丰收的希望，天真蓝、水真清，祖国的大好河山使我感到亲切和自豪。车到凤城了，这里是辽东交通的要津，我想起，这里应是绿川英子的丈夫刘仁同志的故乡，可惜下起了小雨，从车窗往外看，一切都在朦胧中。
充满浓浓情意的接待大厅
列车晚点一个多小时到达丹东火车站。前一天辽宁世协的负责人焦夕洋给我发来手机短信说，她已经安排人接站，让我放心。我走出站台，却没有看见手持绿星旗的同志，也找不到绿色的标志——这在世界语活动的场合似乎是必不可少的。我手中的“大会公告”里没有提示报道地点，于是我赶紧给卜明丽打电话，她告诉我在珍珠路的长隆商务酒店报到，我“打的”奔赴会场，路不远，车费才十元。
到了长隆酒店，我见到组委会成员尚颖，老朋友了，握手寒暄。我提出要有人在车站值班，以免有人同我一样找不到报到地点。他说，事先安排接站了，而且汽车就停在酒店门外。事实上也是所有的赴会者都被安排从车站和机场接到酒店，我是唯一的例外。
办完报到手续，我入住402房间。卜明丽过来问候，交给我预购的火车票。放下行李包，赶紧回到大厅。首先看到的是弓晓峰教授，我们交谈起来。她是参加太原的世界语教学研讨会后，直接赶过来的。我由衷地祝贺她这几年主持ILEL（国际世界语教师协会）中国分会所取得的骄人成绩，也了解到这个分会的会员正在逐步增加。
组委会的母湘榕同志对我说，刘正坤老师还在沈阳，中午在酒店安排午餐，招待北京来的同志（这是组委会特地邀请的客人）和李森老，森老和电台的赵建平等四人乘坐的飞机要中午到。她委托我以大会主席团成员的身份接待。不久我就见到了北京来的刘俊芳夫妇、刘凤仪夫妇、祝明义同志、陈吉同志等等和在我思念之中的“老三位”——全国世协前任领导人，全国世协监事会领导谭秀珠、侯志平、邹国相。李士俊老师那高大的身影一出现在大厅，我立即上前问候——我以为他还在美国探亲呢。李先生说四月份就回国了，他刚出席了太原的世界语教学研讨会。森老和赵建平等到达后，午宴开始，我举杯说：“刘正坤教授他们还没有赶到，我不揣冒昧，代表组委会主任刘正坤和组委会全体成员，欢迎大家的到来！希望大家在丹东过得愉快！”
下午我睡了一会儿，再到大厅时，由沈阳赶来的同志们已经到了。其中除了辽宁的世界语者外，还有从内蒙来的十几位，以及全国各地来的同志。他们乘坐辽宁大学的大客车，从高速公路一路驶来。于是接待大厅里，充满了同志们的欢声笑语，久别重逢的问候。
我同十几位黑龙江的世界语者（其中有十二名哈尔滨的青年大学生）会齐，不久他们提前到相识晚会的会场去做最后的排练，我陪同森老稍后出发。
焕发青春活力的相识晚会
报到日的晚餐，是在辽东学院“江园”三楼大餐厅里吃“自助餐。我数了一下，整个餐厅里的二十多张餐桌，座无虚席，大大超过了报到登记的人数。由于与会者是分乘汽车陆续到来的，先到的同志，就言欢老朋友，结识新朋友。我们这一桌来自韩国首尔的Ebla（刘英爱）女士，与我们亲切交谈，她那温文尔雅的举止，给我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由于近来在辅导青年人学习世界语，深感适用的世界语读物缺乏，我用我们出版的世界语书籍，通过日本朋友峰芳隆（Mine Yositaka）君，在关西世界语联盟（KLEG）换来几本读物（如50Fabloj de Ezopo, La Krimo de Matrina等）和日本出版的讲习班课本，这次带来，在会场分赠给年轻的同志。与呼和浩特回民中学英语教师康丽是六月份在联谊会上结识的，她在这个暑假里学完了世界语初级课本，表示要用世界语同我交流。这次我给她带去王崇芳编写的《汉语世界语大辞典》和三本读物，希望她能尽快掌握我们的语言，成为内蒙世运的骨干。
相识晚会永远是世界语者集会中的重头戏，这次更不例外，由世界语歌曲合唱拉开了序幕。接下来的节目更出乎我的意外，由辽宁世协组织，沈阳音乐学院学生表演了歌曲、舞蹈、器乐演奏等，令人耳目一新！有的同学是由家长陪同，从沈阳特地赶过来的，可见辽宁世协做了多少努力，我们的运动得道多助。
我国很多世界语者都熟悉的，前亚洲世界语运动委员会（KAEM）主席，日本世界语者倔泰雄（Hori Yasuo）先生，即兴表演小品，引起大家极大的兴趣。他又像变戏法一样，从小包里掏出日本风格的小玩具，分赠给大家，引起一片欢快的呼叫声。
同我们坐在一起的康丽老师，也上台演奏了长笛，唱起了蒙族歌曲。
事先我知道，内蒙呼和浩特的世界语者，哈尔滨黑龙江科技学院世界语讲习班的大学生和丹东世协的同志们，都分别地准备了世界语的合唱节目，这次由于节目多，时间不够支配，组委会就组织这三个团体排练成一个阵容浩大的“大合唱”。这台由肖克指挥，有三十多人参加，穿戴整齐，充满青春活力的大合唱，把晚会的欢乐，推向了高潮！
当主持人刘明辉和宋萍宣布晚会结束后，大家仍然兴犹未尽，三三两两地交谈。此时我结识了新任的KAEM主席，日本世界语者佐佐木照央（Sasaki Teruhiro）教授。他把日本世界语者野原休一（Kiuiĉi Nohara）翻译的，1932年和1933年由日本世界语学会（JEI）出版的儒家经典《大学、中庸》（Granda Lernado, Doktrino de Mececo）和《孝经》（Libro- Konstantaĵo de Fila Pieco）的复印件，分赠给我们，给我一个惊喜：原来日本同志（s-anoj）早就把用世界语介绍儒家文化给世界的工作做到我们前头了。更使我吃惊的是，我们虽未谋面，但他曾注意到我的世界语（esp-ista kariero）工作，说是收集了我在国内外世界语刊物上发表过的作品，还问及我翻译《诗经》（Libro de Poezio）的情况，使我受到鼓舞：天下没有白做的工作。
安排紧凑的大会
八月二十日上午八点半，第六届东北地区世界语大会开幕式在辽东学院文沁楼国际报告厅举行。大会主席团成员和来宾在主席台就坐。开幕式由焦夕洋主持。大会名誉主席、辽宁大学副校长张伟致欢迎词，他首先表示热烈欢迎参加此次大会的领导和来宾，还特别对两位我国世界语运动中的八十八岁的老世界语者李森和李士俊表示祝贺，他说：“东北地区的世界语运动有着优良的传统，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我国经济建设的发展，本地区的世界语运动，在活跃社会文化生活和加强国际文化交流等领域，取得了不可忽视的成绩。近年来，面对我国世运逐渐老年化的趋势，东北地区的世界语组织，侧重在青年中开展活动，辽宁等省始终坚持在高校开办世界语课程。到今年为止，我们的东北地区世界语大会已经成功地召开过五届了，在国内外产生了较大的影响。（Esp-movado de Nordorienta Ĉinio havas elstaran tradicion, precipe ekde la Reformado kaj Malfermo de nia lando kun la disvastigo de nia ekonomia konstruado, nia Esp-movado gajnas neignoreblan atingon en la socia kultura vivo kaj la internacia interfluado. Lastatempe konsiderante pri la “maljunuliĝa situacio” de nia Esp-movado, Esp-organizoj de nia regiono emfaze vigligis Esp-movadon inter gejunuloj, en provinco Liaoning kaj aliaj agadas de tempo al tempo inter gejunuloj, funkciigas Esp-kurson en altlernejoj. Ĝis nun ni jam sukcese okazigis 5 Esp-Kongresojn de Nordorienta Ĉinio, kiuj grande influis la landan Esp-movadon.）
今天我们齐聚在美丽的鸭绿江畔的明珠之城丹东，研讨如何更好地开展世界语运动，并进行世界语教学、专业性世界语交流、世界语与中华传统文化、青年世界语运动的开展等座谈。希望大家都能畅所欲言，为世界语运动奉献出自己的聪明才智。（Hodiaŭ ni ĉiuj kunvenas en la perla urbo Dandong apud la ĉarma Yalu-rivero por diskudi pri la plia disvastigo de Esp-movado, kaj iros kunsidoj pri la instruado de Esp-o, interfluado en fakaj terenoj de Esp-uzado, Esp-o kaj la ĉina tradicia kulturo, disvastigo de junulara Esp-movado ktp. Mi esparas, ke ĉiuj varme parolos memvole, celante ke kontribuas sian saĝon por Esp-movado.）”
接下来是国际广播电台世界语部主任赵建平、中华全国世界语协会监事会主席谭秀珠、辽宁省社科联常务副主席杨路平、丹东市社科联主席初明玉、辽东学院校长李华等向大会致辞。全协副会长于涛，他所乘的火车被暴雨阻隔在凤城，下车后他乘汽车匆匆由凤城赶到会场，正好赶上，也向大会致辞。
辽宁省世协会长刘正坤教授向大会做了三省一区世界语工作报告，客观地总结了两年来的成绩，并提出下一步的工作规划。
大会宣读了国际世界语协会（UEA）前主席Corssetti先生的贺信、UEA现主席Probal Dasgupto的贺信、亚洲世界语运动委员会的贺信。
亚洲世运委员会会长佐佐木先生致辞、亚洲世运委员会前主席倔泰雄先生致辞、美国世界语者Ronald Glossop先生致辞。
宣读国内各地世界语组织贺信，与会各地代表致辞。
大会名誉主席李森讲话，最后他热情洋溢地赋诗一首：东北祖国好河山，三省一区喜相连。世语根深叶繁茂，经验丰富互相传……”他用“希望歌声响满天”结束了发言，表达了他对东北地区世界语运动蓬勃发展的信心。
开幕式结束，全体与会人员在楼前合影留念。
中午就餐时，我有幸同佐佐木教授坐在一起，我同他谈到我同日本世界语者林健、忍冈守隆、峰芳隆和栗栖继先生的交往，也了解到他是一位真正的poligloto，他会汉语、英语、俄语和世界语，对儒家文化有着特别的偏爱。但他过去参加世运活动较少，反而不如他的同行者倔泰雄那样被中国同志所熟悉。
下午大会进入主题Instruado kaj aplikado de Esperanto的讲座，由宋萍主持。焦夕洋做“辽宁省高校世界语教学情景演示”。倔泰雄先生做“Kiel uzi Esperanton pli utile?”报告。宋萍介绍了黑龙江科技学院世界语培训班情况。弓晓峰报告题为“英特网在世界语教学中的应用”，Glossop先生现场讲座。
期间，由韩祖武主持，宣布李森老编辑出版的三大卷世界语文献集《我们在行动》（Ni agadas en Esperantujo）首发，当场赠送该书给辽宁世协的吴国江先生，会后把该书分赠给与会同志。
下午三点半，分组讨论开始。
分为青年活动组，弓晓峰教授对初学者进行口语训练；国际友好城市活动座谈会，由吴国江主持；传统文化讲座，由张吉平主持；铁路员工世界语者座谈会。
我参加了在文沁楼八楼会议室，由韩祖武和肖克主持的铁路员工世界语者座谈，北京来的同志们，也都参加了。全国世协副会长于涛首先以Sen Li, nia Movado estas io alia!为题发言，分三个重点称赞了森老对我国世界语运动的贡献：是出色的组织家；专业领域严谨的专家和学者；群体的主心骨，团结世界语者把世运向前推进。正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接下来是全国世协前会长谭秀珠同志发言，她称赞森老对世运总是充满激情，斗志昂扬。她说自己由衷地敬仰森老，把自己看成是森老的女儿一样。我禁不住插嘴说：“李宏（森老的小女儿，她也在会场）要嫉妒你了。”谭秀珠同志当场送给森老一个有大家签名的祝寿卡，祝他身体健康，心情愉快。我也发言，表达对森老的敬意和爱戴。森老被感染了，也做了热情洋溢的发言，表示生命不止，奋斗不已的决心，最后又赋诗一首。
就在我记录的时候，突然感到腹痛难忍，豆大的汗珠流淌。我跑进卫生间，处理之后走进会场，喊丹东的尚颖送我回宾馆。尚颖打电话给大会负责保健的吕医师，他们把我送到社区卫生站，点滴服药之后，疼痛缓解。不久刘正坤会长和吴国江来看望，我说已经不碍事了，请他们放心。可惜的是，座谈会下面由韩祖武和肖克分别做的近年来铁路世协会议介绍和中国铁路发展现状的报告没有听到。
晚上尚颖陪我回到餐厅，晚餐将近结束。刘正坤会长特地预定了两个大蛋糕，每个五百元，说是让大家都能吃到一块，分享给两位“米寿”寿星祝寿的快乐，也充分表达了他对老人由衷的敬重之情。
八月二十二日上午的闭幕式由肖克主持。吉林世协会长田增勇教授代表组委会做总结发言。宣读了“东北六大”决议。大会决定，第七届东北地区世界语大会，定于2012年由吉林省世协主办，辽宁世协当场把会旗交给吉林世协。
大会主席团成员，丹东世协会长卢岩教授致欢送词，他用诗一般的语言表达了世界语者之间真挚的情意：
“亲爱的朋友们、世界语的同仁们：
我们以惊天的响雷庆祝“六大”的开幕，去敲醒沉睡与麻木的心灵；我们以倾盆如注的大雨表达我们对朋友真挚的情感，交你就交个透；我们用满城的围堰想留住你们即将离开的脚步；但你们却依然在我们依依不舍中远去。
百年的世界语虽历经坎坷，但她仍是蹒跚学步的孩童，需要我们精心的呵护，一天天长大。虽然我们每人不过是颗颗渺小的沙粒，但却闪烁着金子般的光芒；这皆因我们从事的事业，一个在尊重所有民族语言基础上的语言大同，一个为全人类谋福祉的伟大事业。
三天的会程转瞬即逝，愿我们成为颗颗世界语的种子洒遍大江南北，长城内外，置身沃土，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再见朋友们，前路珍重！”
安全有序的撤离
八月二十日和二十一日，辽东地区下起了大暴雨，丹东是暴雨袭击的城市之一。丹东地处祖国边境，只有经过凤城的铁路线通往各地。暴雨成灾，凤城的铁路大桥被山洪冲击，这两天内，火车不能抵达丹东。高速公路也受到威胁，只有通往北京的航班还正常运行。
辽宁世协的同志们，考虑到大家能安全地返回家园，决定内蒙、北京及关内各省来的同志们，乘坐辽宁大学的两辆大巴车，回到沈阳，再由沈阳转车回到各地，沈阳通往各地的火车较多，车票也不难买到，而丹东车站由于交通受阻，车票难求了。
二十二日上午，天空还是布满了乌云，鸭绿江水已经蔓延到江畔那条街上了，通往鸭绿江大桥的路被封闭。为了大家不被暴雨造成的洪水阻隔，组委会决定取消了原定的游江活动（江中激流汹涌，也没有了航船），尽早启程回沈阳。于是大家在辽东学院门前依依惜别，新雨旧识恋恋不舍，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尽的情，大家相约下次会议再见。
我和哈尔滨的世界语者手中有预购的车票，舒爽老师打听到，凤城铁路大桥经过紧急抢修，已经可以通车了，于是我们决定直接北返，同哈尔滨的同志一起北返的，还有应约到哈尔滨进行世界语讲座的美国世界语者Glossop先生和武汉的彭争鸣。我预订的是二十四日的返程票，当天下午，我在车站候车室，同他们一起候车，有机会同彭争鸣交换明年如何开好IEK的意见。列车晚点近两个小时，但终于开通了。
我同天津来的韩祖武、韩大强，太原的魏建英、清远的韩翼、西安的万书彬等一行，在车站附近的旅店住下，商量着领略边境风情的计划。
魅力无穷的丹东
第二天一早，组委会的尚颖同志来到我们下榻的铁丰招待所，他领着要去朝鲜新义州旅游的韩翼、韩大强和魏建英等到公安部门去验证。韩祖武和我等他们回来后，一同去参观“抗美援朝纪念馆”。纪念馆坐落在一座山峰上，首先看到的是“抗美援朝纪念碑”。我们拾级登上山顶，瞻仰纪念碑，缅怀为保家卫国而牺牲在异国土地上的先烈。
由于是星期一，纪念馆公休日，我们没有能进入馆内参观，就在周围漫步，看到抗美援朝战争时志愿军战士使用过的兵器展览。这些在当今可能都已经被淘汰的兵器，当年我们的英雄儿女，就是靠它们打败了侵略者。山坡后面的山洞，是当年志愿军的指挥部旧址。
经过环卫工人昼夜清理，被洪水浸泡的鸭绿江畔那条马路已经开通了。下午，我们就步行到鸭绿江边，首先看到的是鸭绿江大桥。在这座后建的大桥旁边，是在战争时被美国飞机炸断的原鸭绿江大桥，现在大家都叫它“断桥”，成为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一个景点。游人如织，观赏之余，人们应该想到今天和平生活的日子，来之不易。
晚上，老魏他们要去江边看灯火。对面就是北朝鲜，江边可以看见的两座楼房，没有灯光，坐落在绿荫丛中的房屋里，偶有星星点点的灯光闪烁。而我们这边，却是灯火通明，霓虹灯变幻着颜色，可是却缺少那浓密的林荫，只有成排的高楼俯瞰着江面。看来我们的邻国，真是注意环保，过着低碳的生活，节约能源啊！是不是让我们从对比中感悟到些甚么呢？
二十三日一早，老魏他们去朝鲜旅游，把手机和录像机等留下来。我同韩祖武乘公交车去东港市浏览。沿途是一片翠绿，水稻正在抽穗。鸭绿江水滚滚流向大海。东港是丹东地区正在开发的城市，沿路可以看到正在修建的高楼群。
中午我们返回，在韩祖武下榻的“七天连锁酒店”附近的一家饭店午餐。这家饭店经营快餐，进门就看见横幅招牌“社会主义大食堂”，使我倍感亲切：服务员热情周到，饭菜的价格实惠，比我居住的大庆要低得多，几元钱，我就吃得+饱饱的，真是“社会主义好”！
火车运行恢复正常了。下午四点五十八分，我乘坐的2124次普快列车，准时发出，我带着依依惜别的心情，离开了丹东。
再见了，美丽的丹东！
再见了，鸭绿江畔相聚的绿色世界里的朋友们！
2010-8-28/29， 大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