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研讨会随笔
Arko （弓晓峰）
2010年7月27日至8月11日为了太原研讨会的准备和召开在太原呆了15天，作为组织者，有很多的东西值得写下来，但一直懒于拾笔。后来，受他人的游记巡记的感染，竟然于昨日一气呵成写下了这篇被我称之为鬼划符的流水帐^_^。 ——Arko 写于2010-09-01
再次来到太原
继2008年暑假头一回到山西（我的祖籍），今年这次是第二次了。虽说有从南昌直接到太原的火车（厦门-太原），但因为时间太早（早上4点多钟），再加上不是快车，需要25个小时，于是决定从北京中转。原打算是乘直达快车11个小时到达北京，再从北京坐动车3个半小时到太原，即省时间也多不了几个钱，但没想到，暑假期间火车站提前20天售票，等我们18号去买的时候，只剩4张上铺票。于是只好改变计划：有下铺就行，不管哪趟车。就这样买到了普快车，15个小时才能到达北京。由于怕晚点，没让韦山帮买中午去太原的动车，而是买的下午3点多的动车，结果还真晚点了一个小时。
韦山在出站口接的我们，然后带我们去附近吃了饭，给了我三张去太原的火车票。
给魏玉斌发短信，告知火车到达太原的时间，他回复：王楠会去接你们。三个半小时后，当我们出现在太原火车站出口时，发现另一个年轻世界语教师李静霞也来了。司机还是韩师傅，两年没见，依然是那么热情。学校还是以前的学校，不同的是大门换成了红色的，挂有柴泽民题词的校牌，其实早就见过照片了，但亲眼所见感受还是不一样的。
我们在古钢招待所住下，正好有一间三人间，工作人员说这间房间有网线，可以上网，就住下了。后来发现竟然可以无线上网，原来是楼上301房间是老板的房间，用的是无线路由。
由于招待所距学校有一段距离，对我这种出门还得拄拐的人，只能靠韩师傅每天来接送。我是27号傍晚到的太原，距离8月1号的报到日还有4天时间，提前到太原也是为了作些会前准备工作。
曾跟魏玉斌谈起花费的事，因为08、09年暑假他连续两次搞了世界语教学活动，花费了不少的钱，这次太原会议，我说尽量少花学校的钱，但当那些巨幅喷绘出现在我面前时，不由得心里暗自惊叹了一声，再看看新购进来尚未拆开包装的立式空调，还有大小会议室新安装的无线路由，不禁在心里感叹一句：唉，又得花他不少的钱了。
会议期间，有外教问我，为什么会选择这里开会？我的回答是因为这个学校的校长是世界语者，这个学校为孩子们开设了世界语课。
事实证明，这个选择是对的，魏校长的大力支持是这次研讨会和培训活动成功的重要保障，也是一个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之一。
以做科研的态度设计会议议程
我对组织世界语活动的态度，差不多是把它当作一项科研工作来对待的。搞科研，重要的在于实验设计。实验设计的不好，所有的工作都是徒劳。同样，一个会议开得好不好，很重要的一个方面在于组织者对会议议程的安排。
十天的时间很长，怎样安排才合适呢？为了这个问题，我真是绞尽了脑汁，经常睡梦中还在思考这个问题，很多点子其实都是迷迷糊糊中想出来的。
俗话说集体的力量是无穷的，搞科研离不开一个好的团队，开世界语会议同样也得发挥好团队的精神，依靠大家的力量。会前我初步制定了一个会议议程，然后在网上发给大家，征求大家的意见。为了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我把每天的任务都分摊了下去。如果没意见，也就表明同意我的安排。也有人提出异议的，比如说，温晋根先生在邮件中表示，希望看到更多年轻人的名字，而不是一些熟人的名字。王天义也表示相识晚会能否让东道主魏玉斌主持。感谢他们的建议，这让我后来启用了柏杨树街小学世界语教师王楠和丹麦世界语教师Petro主持相识晚会，韦山和谭夏怡主持游戏晚会，内蒙科大袁红丽同学和黑龙江科技学院的郝欢同学共同主持文艺晚会等等，事实证明，他们的工作非常出色，相信这几个晚会给大家留下了深刻印象。
这次太原研讨会长达10天，我们的特色是内容丰富，安排紧凑，可谓集教学、娱乐于一体。考虑到有一些参会代表不能全程参会，逐把会议分为两个环节进行，前一阶段主要侧重于教学研讨，后一阶段则侧重于世界语培训，两个环节结合紧凑，自然于一体。
顺利进行的研讨会
来自丹麦的外教Petro和来自美国的Ron对这次研讨会进行了总结，认为最大的成功在于：1）它召开了；2）没有大的差错发生，一切按计划进行；3）内容丰富多彩；4）年轻学员多；5）准备工作做的好。
一个会议不出一点差错那是很难做到的，关键是不要出大差错。太原的十天会议中，只有第一天下午的网上报告因为网络问题连不上线，再加上身在日本的阿根廷籍世界语教师，前国际世界语教师协会秘书长Atilio把日期记成了8月3号下午，这样原定于下午2点半的报告，直到近3点才开始（幸好他隐身在线）。
非常感谢来自日本的藤本律子女士及时救场，她主动走上讲台，趁我们在调试的时候，教大家学唱世界语歌曲。Atilio的报告很精彩，很快让我忘记了刚开始的着急。毕竟这种网上报告是一种尝试，事实证明效果还是非常好的，至少省钱。当初联系的时候，Atilio很想亲自来参加我们的会议，但由于他要去古巴参加世界语大会，经济上比较紧张，希望我能够向亚洲世协申请一笔经费，资助他来到中国，但亚洲世协是没有这笔经费的，于是只好以这种网上报告的形式参加我们的研讨会。
十天来，我们的会议基本上完全是按照时间安排来进行的，谁也没有超时，李士俊老师作报告或作示范教学的时候，带着小闹钟，他说Arko只给了我30分钟的报告时间，时间就是金钱，我不能浪费大家的时间。
唯一没按议程进行，作了一点小小改动的是，原定于4号上午温晋根的报告，由于他当日上午才从北京赶到太原，只好移到了晚上进行，而7号的大型公益性宣传活动的报告会，也由于他家中有事提前离会临时改成了由刘保国和彭争鸣作现场翻译。
教学兴致高涨的老外们
这次太原研讨会早在去年6月份就开始策划，并向国外发布征募世界语教师志愿者消息，当时共有10位来自丹麦、西班牙、匈牙利、波兰、印度、荷兰等国家的世界语教师发来简历要求参加。
去年10月庐山世界语教学研讨会时曾专门把这些人的材料拿出来让大家提意见，并让来自西班牙的Augusto和美国的Dennis把关，在这些候选人当中，有的确实是非常好的老师，而有的教学经验并不丰富，在他们的邮件中Augusto还发现了一些错误，建议我还是宁缺勿滥，并告诫我不是所有的老外都热心工作，有的很可能是来混吃混喝混玩的。
最后决定给他们一个“苛刻”的任务，每个人准备1-2个有关教育或教学方面的报告，并且把报告内容提前发过来。结果呢，有的人说过几天就发来，有的则没有回音，正好这时得知国际世界语教师协会为我们向瑞典某基金提出的5000欧元资助申请遭到失败，心想这下没钱了，少招几个老外也好。于是也不敢再向这些人催交报告了，顺其自然吧，谁跟我联系，就用谁。最终这10人当中只有丹麦的Petro和当时住在荷兰的前ILEI秘书长Atilio继续与我联系，而Petro我是亲自在Skype上与他聊了之后，才定下的。他的父母是世界语者，所以他的母语是世界语，教学经验非常丰富。
77岁的美国教授Ron得知我正在招募世界语教师后，表示如果招不到人，他愿意再次来中国帮我。我很快回复，那您来吧。当时想有这两个外教也够了，至少不用花太多的钱。我向他们提出的条件是只负责他们在太原期间的食宿，来回机票自理。
最后实际上参加我们研讨会的老外有6位，其他4位是如何来的呢？
第一个与我联系的是韩国的老朋友张桢烈教授（Ombro），几年前曾在南昌接待过他，当他收到研讨会第二号公告后，写信给我，表示他可以教学，可以介绍韩国的世界语运动，问我能给他些什么优惠。我不能松口呀，食宿全免的话不能随便承诺的，本身我们会务费就非常低，而且大学生还免费培训，国际世界语教师协会也只资助我们500欧元，得省着点。于是我表示，可以免去他200元人民币的会务费。但事实上，Ombro后来觉得我们搞得很好，逐买了5套由著名翻译家李士俊翻译并新出版的“子夜”送给了大会。这总价正好200元。会议期间，他还冲印了几百张照片送给相关的人，每天外教们吃饭的时候，经常买些西瓜水果之类的款待大家。10号晚上聚餐的西瓜也是他和日本的Tieko合买的。
第二个与我联系的是日本的藤本律子(Ricko)，她是大阪府立池田北高级中学的教师，西安王天义6月份访问了她所在的学校，由此得知了太原研讨会的消息。她主动表示，可以教学，可以教唱歌曲，我邀请她做一个报告，她说她在这方面不擅长，但可以给我们介绍一下她工作的学校。后来没想到，律子竟然是一位这么活跃、教学经验这么丰富的老师，几乎所有的人都非常喜欢她的教学。
第三个与我联系的是国际世界语教师协会日本分会的会长石川智惠子（Tieko），合肥刘保国去蒙古参加第六届亚洲世界语大会的时候，带去了30份太原研讨会的二号公告，Tieko也去参加了，于是决定来中国。这让我非常高兴，因为明年将在天津召开首届中日韩世界语教学会议，她是日本分会的会长，我是中国分会的会长，韩国分会的会长因为正好要去台湾未能参加，这样有些事我们两个会长就可以先行商谈。同样，我也向她提出了教学与报告的要求。事实证明，Tieko也是一个非常好的教师，尽管她以前的职业并不是教师（已经退休）。
最后一个与我联系的是意大利籍美国人Jano，现在南京大学与崔建华教授和Dennis一起工作，最初是Petro参加完lernu.net在捷克举办的夏令营（Petro是lernu.net网站的辅导教师），给我发来邮件，告诉我中国南京有两人参加了这次夏令营，其中一位男士世界语非常流利，问我要不要他们的地址。没多久，这个男士就给我发来邮件，表示他可以为我们做很多贡献，但希望我们能对他提供资助，他不喜欢坐火车，因为有人抽烟，但他又没有钱买机票。。。我查看了一下随信附带的个人网站，上面有电视台采访他的录像，还有一些报道，这人中文说的不错，而且还出了一本“我不是老外”的书。心想，跟崔建华、Dennis一起工作的人应该不错。于是，咬咬牙开出了我的价：除免费提供太原期间的食宿外，最多只能提供从南京到太原的交通费600元。南京到太原只一个晚上就到了，来回卧铺票600元不到。邮件发出了，心想，爱来不来。南京大学工作的外教竟然会买不起南京至太原的飞机票？
没想到，很快收到他的回信，表示接受我的条件，这样他可以把这600元补贴到他的飞机票中。由于当时他还在欧洲，所以也没细说具体干些什么，什么时候来，坐哪一趟航班也不告诉我。好在这人也聪明，知道登机前给我发短信。可能他以为我不会派人去机场接他，当我回短信告诉他，晚上由南京大学的王彬博士去机场接他时，高兴坏了。
6位老外到场，资源在眼前，不用才怪。于是我给这6位老外安排了满满当当的一大堆工作，起初还担心他们会罢工（毕竟只有3位是免费提供食宿的，其他3位费用自理），没想到，他们远比我想象的还要热爱工作，连他们自己都说，我们是不是太instruema了？
就拿美国教授Ron来说，那得排第一号。我把每天上午小学生的一节课都安排给了他一人上，下午那个高年纪学生班，由于已经学了1-2年，我就安排给了其他外教，每天让不同的外教给他们上课，目的是让孩子们接触更多的外国人。第一天下午Petro上课的时候，Ron也跑进去了，人家Petro才上一半，Ron就接了过来。这还算好的，5号下午半日游，我没去，下午孩子们的课就安排我自己来上，Ron对半日游不感兴趣，一听说下午孩子们的课照常上，更不去了，我才上课没两分钟，就把课“抢”了过去，乐得我休息。
Petro可能有点水土不服，闹肚子，结果几位老师争先恐后地要求代课。经常会出现这种情况，不上课的老师协助上课的老师。有的老师想到了新主意，马上告诉我。如Ombro有一天跟我说，他想把孩子们带出课堂到校园里去上，告诉他们这是花，这是树，这是窗户。。。我一听，好啊，你可以这么做。一旁的Tieko听到了，马上举手，表示她有空，可以帮忙。结果出现了两人一手牵一队孩子在校园里认知花草的感人场面。
Petro跟我说，他想在最后一天向学员们尤其是孩子们放些照片介绍国外的生活，让孩子们长些见识。我立马同意了，好主意为何不支持？他请我作现场翻译，照片从他买地开始建造自己的房子开始，直到自己家的花园经常有动物光临，又分一年四季介绍了他在丹麦的生活。场下不停地出现孩子们“哇”的声音。
那个Jano更是受到学生的欢迎，他会弹吉他，要我给他找一把吉他，正好小学李静霞老师有，这样，在我们的课堂上经常出现Jano背着吉他，带领学生们弹呀唱的情景了。Jano确实活跃了不少气氛，当然他也是我花钱最多请来的外教，由于打单，他一人住一个标间，虽说后来把刘保国调到了他房间，他的费用还是比别人高一倍。但是，值！
10天过去了，老外们似乎还觉得不过瘾，希望明年的天津会议我还能再请他们。我笑笑说，取决于我手上有没有钱。。。他们马上“哇”的一声：这么说来，Arko是不想请我们来了。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有钱还得有学员啊！
学习勤奋的学员们
本次研讨会最大的亮点，除了那6位外国教师外，还有那十几位大学生。当初为了鼓励大学生们参与，决定免收他们的会务费和培训费，同时还提供免费住处。路途遥远，想来而不能来的学生很多，能来的人毕竟还是少数，比如说南昌大学和黑龙江科技学院最终分别只来了一位学生，贵州大学来了一位学生，后来才知是研究生。其他10位学生则来自内蒙古包头，这些学生全是刘保国的学生，可以说，如果没有内蒙这些学生，我们后一环节的培训绝对没有这么精彩！
由于我一直在忙着研讨会全局的事，没有多少时间与大学生们接触。但是从外教那儿不停地听到表扬他们的话，老外们非常喜欢这些学生，说他们特别好学。哪个学生有了什么问题，他们马上就去辅导。8号和9号晚上安排了Skype语聊活动，目的是让学员们学以致用，与国外的世界语者进行聊天，8号晚上我去了，那晚的气氛非常好，除了三台电脑前分别围坐了一批人外，其他人则围着老外热烈地聊着。9号晚上，我想让外教们休息一下，再说司机韩师傅也太辛苦了，天天接送，没想到，那些外教们说，没车没关系，我们走路去学校。第二天老外们纷纷向我汇报，介绍当晚的情景，说他们每个人负责几个学生，分成了几个小组进行会话，活动一直进行到很晚。我为自己没能去而表示歉意，没想到Petro说，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因为有这么好的学员。
是的，他们是我们未来的希望。
由于一直忙着，直到闭幕式结束后，才有机会与学员们合影，也让我终于有了几张与学生们在一起的照片。
希望明年还能在天津见面。
一个好汉三个帮
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这次太原会议，如果没有好帮手，仅靠我个人的力量绝对不行，也是不可能的。太原会议的成功召开，重要的一点是我有几个好帮手、好哥们。
太原魏玉斌校长那是没得说的，会场准备工作做得那么到位，而且还把学校那辆小面包车给我们专用，韩师傅不仅天天负责外教和年老体弱代表们的接送，还起早摸黑跑了7次机场接送代表，那可是14趟来回呀，有一次因为航班晚点，半夜一两点才从机场接回代表。
除此之外，会议聚餐地点的选择，两个半日游的租车，都是校长帮我们联系，省了不少的钱。
另一个关键人物是好脾气的刘保国，这次除带来了10位大学生参加外，还帮我负责会场的各项活动，让我省心不少。如果没有他，这次研讨会也不可想象。
太原王维东，为了这次研讨会，特地把自己的公休假安排在这几天，每天早早从家里出来，忙到很晚才回家。为了支持我们的工作，他还为大会捐款600元。
西安王天义，邀请他作报告时，二话不说，立马接受我的邀请，百忙之中来到太原，做了一场非常精彩的报告。天津韩祖武老师，是我动用人员中最年长的一位，对我的工作非常支持并接受了我的工作安排，帮我主持了一天的会议，我们还利用空闲时间与天津外国语大学的栾教授一起商谈了明年的天津会议，并初步定下了工作框架。会后我亲自去天津外国语大学考察场地，受到了天津世协的热情接待。这是后话。
给予我大力支持的还有北京于建超、武汉彭争鸣、北京韦山、海南陈在伟、南京王彬、广州谭夏怡等，值得一提的是南京大学的崔建华教授和厦门的余细妹，尽管未能参会，却托人带钱，交上了会务费，以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在此非常感谢。
会议期间我们收到了一些个人捐款：福建的陈美清捐赠了800元，于建超捐赠了300元，其中100元为请外教们喝啤酒的钱，丹麦Petro捐赠了300元请学员聚餐，Ron加入其中，也捐赠了400元。
给予我们工作大力支持的人还有很多，在此，向所有给予我个人以及中国分会大力支持和帮助的朋友们真诚说一声：谢谢！
最愁的事
记得在迟铁男的空间相册里看到过一张自己的照片，老迟给的题目是“愁”，照片上的我满面愁容，似乎正在为会议的事犯愁，其实不然。会议的准备工作自认为还是十分足的，只要按程序走，没啥可愁。可能是我这人工作的时候比较认真，不自觉中板起了面孔，让人有了“愁”的感觉。另外，太原研讨会期间一直病着，睡不好觉。
不过，发愁的事还是有的，而且不止一件，第一件让人发愁的是老外的一日三餐。6个老外，加上北京的于建超，中途还有温晋根加入，10天哪，每天转着脑子给他们的早餐设法换花样，又是小笼包子，又是油条，大饼，甚至还把我女儿买来自己吃的牛奶、咖啡、小蛋糕“偷偷”拿来作为外教们的早餐。对我们来说，稀饭馒头挺好的，可是老外吃不惯哪。
非常庆幸在招待所旁边找到一家相对来说比较便宜，口味比较适合南方人的餐馆。但天天下馆子，我的胃实在是受不了。开始请陈在伟一起陪同，但他这人抽烟，外教们忍不了，后来请保国和我的学生加入，因为常常要楼上楼下招呼外教们，还要催菜，学生可以帮我跑跑腿，也幸亏有学生跟着我，帮我做了不少的事，比如说买早点。
要说这十天可真是动了不少脑筋，尤其是每天点菜的时候，不能总那么几道菜，要每天都有几个新菜上桌，还要考虑美国Jano是个完全的素食者。Ombro说我就像个好妈妈，照顾着大家的一日三餐。可平时在家，我压根就从没这么费心过。
第二件愁的事是算账。因为分会负责财务的人没来参会，我只好代管收钱。为了分清公款和私款，特地将私人的钱交给了女儿保管，自己的包里全是公款。每天晚上第一件事就是算账。我这人记性不好，转个身就会忘了早餐付了多少钱，只好每次财务出入时及时记账。
除了记性不好，我发现咱的数学也没学好。就这么点钱，还几次算错了。一次是少了400元，算来算去，就是少400，心想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出入呢？要是少个十几二十吧，还说得过去，少400元，那肯定是哪儿出错了。结果费了老大的劲，才发现将崔建华和余细妹的会务费重复计算了。
还有一次算账发现少了50元，便向女儿要了50元充帐。过了两天，怎么发现又多出了50元，再仔细一检查，数学加法没学好（没有计算器，笔头加减）。
汗颜！还博导呢。
管家婆不好当
分会只有国际世界语教师协会资助的500欧元，还要负责3位外教的食宿。当初预算时，是按最坏的情况来预算的，也就是说可能最多只能收到15人的会务费，但想不到的是不仅参会的人数远超出了我的想象，还得到个人的捐赠款2000元。真的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
但我深知这手不能松，这要是一松，钱就哗哗地没了。可能有人会说我比较抠，其实不抠不行啊。比如说老外的中晚餐标准是每人20元，开始几天都没有超出预算，有一天中午，突然想犒劳一下大家，就给每人要了一杯扎啤（5元一杯），结果一发不可收拾，每餐，都会有人点饮料和啤酒，我也没经验，不知道按国际惯例酒水和饮料是谁要谁付款。可既然有人开口了，哪能拒绝呢，于是一连几天都超出预算，想控制时已经到了末尾那两天了，只好算了。后来Petro不知怎么知道了我们的预算中不含酒水钱，于是拿出二十几元啤酒钱要给我，没收。哪好意思收呀，吃了就吃了吧。
10号晚上原本是中国分会对外教们的答谢宴，Petro提出要所有的学员也参加，可是全体聚餐已经搞过一次了，如果这次再请所有的人（最后人员有34人），就得增加2桌，这笔费用不小，得考虑一下。Petro见我面有难色，便提出他可以出部分钱，Ron听到了，也表示愿意出钱。可能他们觉得这些学员太可爱了吧，很想跟学生们再吃最后一餐饭。Ombro和Tieko在一旁也表示他们负责聚餐的西瓜。
老外出钱，干嘛不接受呢？他们可比我们有钱的很哪。这样我们达成协议，由三方共同分摊费用。
吃饭的时候，Ron开口要啤酒，他每次都要两个杯子，一杯是啤酒，一杯或是果粒橙饮料，或是葡萄口味的黑啤（不含酒精，其实就跟饮料差不多）。甚至在丹东会前的那几天，依然每餐还是要喝饮料或啤酒。
那上吧，让服务员端上了两大杯的黄、黑扎啤，原想这些啤酒让外教们喝，其他人我们买了两箱的沙棘饮料，可是学员们不清楚啊，很快杯子就空了。早知道就不买饮料，买两箱啤酒好了。有人又喊着让服务员端来两大杯。我一看，不行了，这一大杯就是20元。不控制的话，今儿这个饭钱没有一两千也拿不下来。只好跟学员们交待，让他们还是多喝饮料，把啤酒留给外教们喝。
这下好了，让魏玉斌笑话了，跟我碰杯的时候，端着白开水，说：咱不喝啤酒，喝白开水，把啤酒省下来留给老外喝。
哭！
闭幕式后，我笑了
一直都没发觉，会议期间自己很少笑。以至于被人拍到的很多照片都是一脸的严肃。事后一看，太丑了，幸好当时因为工作忙，也没跟多少人合影。
不过，在丹东时的那张笑脸特别喜欢，还是心情不同所致吧。
闭幕式后，所有的人都依依不舍，继续留在会场不肯离去。于是娱乐活动临时兴起，弹的弹，唱的唱，跳的跳，聊天的聊天，拍照的拍照。我也一时兴起，一连唱了几首歌，Jano在边上弹着吉他，我或是独唱或是跟他人合唱，拿着不知是谁的世界语歌本，唱了一首又一首，后来又跟大学生们合影留念。
期间，李士俊老师上来，对我们这次研讨会的成功表示祝贺，同时也肯定了魏玉斌和我及刘保国三人的工作。最后，他说，我们为这个会的成功感到高兴，你们看，Arko笑了。Arko你满意了吗？88岁的李老大声问我。“是啊，我很满意，很开心，谢谢大家。”我笑着说。
十天的太原会议终于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