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两点看法

WCF


1。我对cxismo的理解,是广义的。它不仅包括中国的特有事物的世界语的对译形式,还应包括中国文化和汉语中的特有的思维方式和表达手段。后者大量体现在中国的惯用语、成语、谚语、歇后语中。如果在不量增加世界语总词根量的前提下把这些词语恰当地译成世界语使它们进入世界语中并被广大中外世界语者接受,这将是我们中国世界语者对丰富世界语语库的一大贡献。
2。这里也涉及到中译外(世界语在一定意义上也可以算作一种外语)的一个原则问题。在我前天给国柱先生的信中在这样一段话:“这倒使我联想起中国翻译界对中国特有事物汉译外的“归化”和“异化”的翻译原则的问题。所谓归化,就是用外国人的现成的表达方式译成外文,就是通常说的意译,而异化,就是按中国词语的字面义硬译过去,这样的译法,在世界语中,可能会被人称为“cxinismo”,而这种方式如果处理得当,正是丰富世界语的表达手段的一种方式。现在很多有识之士赞同使用后一种方式。这也是中国国际地位和中国文化日益受到西方人重视的必然结果。”举个例子说,“胡琴”一词对西方人来说是生陌生的,我们怎样向他们介绍呢。一种方式是用他们熟知的小提琴来介绍:cxina violono 或 dukorda violono.这就是“归化”的方法。这样介绍当然也能达到一定的目的,但不是理想的方式。“异化”就是不向老外的文化习惯靠拢,要“标新立异”,把我们的特色表现出来。我们可以把“胡琴”译作:hucxin-o (gxenerala nomo por kelkaj specoj de cxinaj dukordaj muzikiloj ludataj per arcxo, ekz. erhu-o 二胡, gxinghu-o 京胡)。再如:汉语中“赶鸭子上架”,有的汉外词典只译出它的“迫使做能力所不及的事情”的比喻义,而不译出它的字面义,从而失去了它的生动幽默的形象性。按异化的原则,我试译为:“peli anason sur birdostangon - devigi iun fari ion tute super lia forto [povo, kapablo]”。我们不应低估老外的理解力。举例说,当老外在中国人写的文章中读到了这样一句话“Mi ne scias kanti, sed se vi insistos pri mia kantado, cxu tio ne estos kiel pelado de anaso sur birdostangon?”,我想他们是一定和我们一样把这句话理解为“我不会唱,你偏叫我唱,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异化”翻译原则既可以让外国人在一定程度上欣赏到中国文化的真谛和中国人的风趣幽默,体味到中国文化的异域风情,又能丰富世界语的语汇和表达手段,我们何乐而不为呢?写到这里,我又联想起过去在翻译界中广为流传的所谓的翻译笑话:有人把英语的"the milky way"译成“牛奶路”和把汉语中的“胸有成竹”直译成“心中有一根现成的竹子”。现在翻译界已经有人为这两译法当初受到人们的责难鸣不平了。


有的朋友要我把拙编《汉语世界语大词典》中的有关中国来源物事的词汇(包括一些已经用了日本形式或其他形式的)贴上来,供大家讨论之用。我很乐意做这件事。现在正在着手“迫使做能力所不及的事情”在我的词典稿中搜索,待完成后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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