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宏嘉先生

WCF


1. 汉语中“人”有泛指和特指的区别。泛指是“能制造工具并使用工具进行劳动的高等动物”,这当然包括男人和女人;特指是指具体的每一个人。英语中的“man”也同样,可泛指“a human being”,即相当于汉语“人”的泛指的词义,也可特指“an adult human male”,即“成年男人”,在这一点上比汉语还要具体。世界语中的“homo”也同样,既指“(作为灵长目动物人科一属的)人”,也特指“(作为个体的)人”,因而它也就有复数形式。虽然PIV中也收有“homino”这一派生词,但实际上无人使用,一般都用“virino”来代替。我特意搜索了一下柴氏的绝大部分作品,没有使用这个派生词的用例。在我数十年学习使用世界语的过程中,好像只发现过一次用例,因为觉得新鲜,所以印象特别深刻。这或许能说明这个派生词的特殊作用吧?

2. 我并不是否定世界语中“数”的语法范畴,我只是想说,世界语中没有英语中对某些名词的可数和不可数性的不可理喻的区分(在这一点上很多学过英语的人都深有体会)。世界语中的名词是否用复数,常以语言的实际使用需要来判定,没有英语和欧洲诸语言中那么繁琐、那么难以掌握的硬性规定。在这一点上你对我似乎有一点误解。

3. 世界语中有一句话:homo estas erarema. 柴氏的作品中确有不完善的地方,甚至也有错误。但这并不妨碍柴氏作品中语言的典范性。特别是在我们所论及的这个问题上,他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3. 我极赞同你说的“常识还是要有的”这句话。这也正是我在我所发的“比喻中的主体和喻体在数上是否应该一致的问题”的贴子中所要坚持的观点。在这个问题上,我认为不应作硬性的、武断的规定,而应以“常识”和语言使用者的语感来确定比喻中的主体和喻体在数上是否应该一致。应该说,在大部分的情况下主体和喻体在数上是一致的,但也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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