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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语学习 | 翻译研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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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议“义勇军进行曲”的世译 卢纪新 在李士俊编的《世界语歌曲集》（ 中国 世界语出版社，1986）一书中，收有Honfan翻译的“义勇军进行曲”，此译文似乎在《中国报道》也曾发表过， 并似乎被当作是此歌的权威性译文。 在罗加，黄家忻选编的《世界语歌曲45首》（世界语学习编辑部，1984）一书中，收有由Jak翻译的“义勇军进行曲”。翻译的时间似乎是在三，四十年代。 而在九十年代中期，Vadanto 也曾世译过“义勇军进行曲” 。另外在笔者记忆中，似乎在八十年代淮南出的一份世界语小报上也曾登过这首歌的另一个译文，但笔者现已找不到这份资料。 现拟将前三种译文并列作一对比，以探讨不同翻译手法的得失。
（第一句） (原文) 起 来, 不 愿 作 奴 隶 的 人 们! (H译) Al lukt', ni ĉi- uj ne sklav- vo- laj ! (J译) Le- vi- ĝu, po- po- lo al li- ber' ! (V译) Le- viĝ', po- pol' ne vo- lan-ta skla- vi !
H译将“起来”用“al lukt' (搏斗)”来对译,很有气势。但对“ni ĉiuj ne sklav-volaj”读后的印象似乎不是“不愿作奴隶的人们”，而是“不愿要（不想要）奴隶的人（我）们”。这就与歌词原意相差甚远。合成词sklav-vola应是由sklav-voli改变词尾而来，而sklav-voli应是由voli sklavon合成。当voli其后跟用一个宾格名词（动名词除外）时，其含义只能是“想要得到什么”，而决不会是“想要成为（做）什么”。由此似乎可以认为：H译在这里有一个重要的译误。 J译第一行,用leviĝu对译“起来”，是模仿了《国际歌》中的用法。笔者见到由欧洲世界语者翻译的《国际歌》世界语译文的第一个词，就是“leviĝu”。J译用“popolo al liber'（争取自由 的人民)”来对译“不愿作奴隶的人们”，相当成功，不拘泥于字面而注重其内涵, 笔者对此译非常欣赏。 V译用“popol' ne volanta sklavi”对应“不愿作奴隶的人们”，比较贴近原文。 其中的“sklavi”等于esti sklavo（做奴隶），是分词volanta的宾语。 另外，H译用“al lukt' ”对译“起来”， 虽然甚有气势， 但唱起来却颇不顺口。 V译用“leviĝ”也准确表示了“起来”之意，歌唱效果似比“al lukt'”美听。在作为口令用语时，将leviĝi简化为leviĝ是完全可行的。 与此类似的词语有： marŝi----marŝ（前进），halti----halt（立定），fronti----front（冲啊），helpi----help（救命）。
第二句： (原文) 用 我 们的 血 肉 筑 成 我 们 新 的 长 城！ (H译 )de-di-ĉu l'san-gon por la kre' de no-va Grand-mur'! (J译 ) tuj ri-be-lu kontraŭ per ni-a sang' ti-ran- gi- gant'! (V译 )per ni-aj kor-poj por la fond' de no-va Grand-mur'!
译“血肉”，H译和J译似乎均拘泥于字面，但又由于音节数量所限，无法同时使用sango（血）和karno（肉）两个词，两者之间仅选其一就只用了sango一词。 V译选用korpo一词，这是血肉之躯，与原诗意更为接近。 另外，此句的J译有语法错误，kontaŭ一词的位置不对，似乎难以成句，词语的选用也与原文相去太远。 对“筑成”一词，H译用“kre' (创造,创作)”，V译用“fond'(建立，建造)”，各有千秋。
第三句： (原文) 中 华 民 族 到 了 最 危 险的 时 候， (H译) nun ĉi -ni- o ve-nas al gra-va kriz-hor' ， (J译) ĉin- na-ci- o es-tas en ple-ja dan-ĝer' , (V译) ĉe ĉi- ni-on ve-nas la plej kri- za hor' ,
H译和J译使用“中华民族”做主语转译。而V译将“ 最危险的时候”处理成主语，句型另有特色。“venis al io”是在走向什么；而“estas en io”是处于某 种状态；“venas ĉe ion”似乎是已经来到。比较而言，在对时间描述的精确性上，H译略逊一分。
第四句： (原文) 每个人 被 迫 着 发 出 最 后 的 吼 声， (H译) ĉi-uj fi- ne de- vas kri- i laŭ- te kun venĝ-ĵur' , (J译) ĉi-uj in-dig-nan-taj fra- toj hu- las en kun-kant' . (V译) ĉi- u de-vi- gi- te stre-ĉas sin per last-muĝ'
对译“每个人”，H译和J译用“ĉiuj”，V译用“ĉiu”，显然V译更接近原意。 H译“被迫”用“devas(必须，应该，一定要）”似乎不太准确， V译用“devigite”正好符合原意。对“吼声”一词，H译为“venĝ-ĵur' （复仇的誓言）”，很有特色。但V译用“muĝ'(怒吼)”，或许更为接近原意。 J译的意象变换较大，如返译为汉语似乎是：“所有愤怒的弟兄们高唱战歌冲啊！”
第五句： （原文） 起 来， 起 来，起 来！ （H译） al lukt', al lukt', al lukt'! （J译） le- vi- ĝu, le- vi- ĝu! (V译) le-viĝ, le- viĝ, le- viĝ!
此处与第一句中“起来”的译文相似，不再多议。在与音乐曲调的译配上，J译欠佳，未能将译文的语法重音与乐曲的强拍搭配好。
第六句： (原文)我 们 万 众 一 心, 冒 着 敌 人 的 炮 火， (H译)mi-loj ni kon-kor-de spi- te mal- a- mik- ku-glojn, (J译) ni an-taŭ-en marŝu, malgraŭ flu-gan-taj ku-gloj, (V译) ĉi-uj ni kon-kor-de kontraŭ ag- re- saj ku-gloj,
J译“我们万众一心”为“ni antaŭen marŝu(我们向前进军）”，对原文意象变换较大。对译“冒着”，H译用“spite”，J译用“malgraŭ”，V译用“kontraŭ”；对译“敌人的”，H译用“malamik-”，J译用“flugantaj（纷飞的），V译用“agresaj（入侵的）”，三人所译各有侧重，各有特色.
第七句： （原文） 前 进， 前 进， 前 进， 进！ （H译）mar-ŝu，mar-ŝu，mar-ŝu，marŝ！ （J译） mar-ŝu！an- taŭ- en mar- ŝu！ （V译）mar-ŝu，mar-ŝu，mar-ŝu， marŝ！
此处H译与V译一致，似比J译好。J译的轻重音节未能与曲调的强弱节拍搭配好。 从以上对这三个译文的对比，可看出三个译文各有特色也各有得失。H译中在“不愿作奴隶的人们”一处的构词失当，似为一个重要译误。《世界语歌曲集》（中国世界语出版社，1986） 在收入此译文时未能校勘此处的失当，致使这一译误流传沿用多年，实为遗憾。当然，以上的议论，只是笔者个人的一孔之见，还待世界语界方家指教。 由于“义勇军进行曲”已在多年前被定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应此，对此歌的世译应慎重对待。建议中华全国世界语协会组织有关方面对此歌的世译重新审核，尽快拟定并确定一个尽量准确的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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