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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 描 炭 翁 魂 一 缕 卢 纪 新 在世界语文学刊物PENSEO第十期上,登有华丹的一首小诗: VILAĜANO VENDANTA LIGNKARBON ----Laŭ la melodio Tiaoxiaoling-o “Karbo, karbo!” Vintre li kun garboj tremas jam tut-sine: “Al vi plaĉus ĝi?” “Ne.” “Ne ĝi?…… neĝi!” nur kap-leve preĝi.
读着这首小诗,在人们的眼前会浮现出一幅什么样的画面呢? 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天吧! 一位面容憔悴,衣裳单薄的老翁在飒飒的凉风中颤抖(tremas jam tutsine)。 “木炭,木炭!(karbo, karbo!)” 呼啸的寒风卷 走他一声声的吆唤。 也许是一位路人略微停了一下吧,老人急忙迎上去,语声中颤抖着希望:“想要这炭吗?(Al vi plaĉus ĝi?)” 但这路人只是略微望望,丢下一个“不(ne)”字, 又走开了。 “不要吗?(ne ĝi?)”老翁失望地嘟嘟哝哝,在寒风中颤抖得更厉害了。万般无奈,只有举头向着苍天祈求(nur kap-leve preĝi):“下雪吧(neĝi)!下雪天寒炭就会好卖些。” 读到这里, 也许人们会想到,这意境怎么有点熟悉呢?那一声吆唤,那一个祈愿,似是出自白居易(772-864字乐天)笔下的卖炭翁之口吧。 是的, 这正是白居易笔下的卖炭翁。“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就是这首调笑令的母本。 调笑令是中国古典诗词中一个小巧玲珑的词牌,其每行的音节数为2、2、6、6、6、2、2、6,其韵式为a、a、a、b、cb、bc、bc、c。并且,其第六行的两个音节必须是第五行最后两个音节的倒换,例如:ĝi ne ------ neĝi。 自1986年以来, 中国的世界语者将这个词牌引入了世界语,并已在国内外的多种刊物上发表了不少作品。 在这首调笑令中,作者交叉使用了世界语的多种修辞技巧。 例如:tremas jam tut-sine: “Al vi plaĉus ĝi?” “Ne.” 这是用的拼和韵(mozaika rimo) ;
又如: “Al vi plaĉus ĝi?” “Ne.” “Ne ĝi?… 这是语音倒换(son-alterno);
再如:“Ne ĝi?… Neĝi! ” 这是音同意异(kalemburo),并也是拼和韵。 这些修辞技巧的使用,为完成这首调笑令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在白居易的原作中,诗人是以感叹的口吻吟出那两句诗。而在这首调笑令中,则主要是以卖炭翁的吆唤,卖炭翁与过客的问答,以及卖炭翁的叹息与祈愿构成其主要内容,几乎象一段微型小说了。 在这首调笑令中, 巧妙的构思,凝练的语句,优美的音韵,构成了其短小中多曲折,严谨中多变化,尺幅千里,一唱三叹的特色。改写乐天诗两句,重绘炭翁魂一缕。也许,这不仅仅只是属于翻译,而已是属于再创作了。 我国著名的世界语者徐声越教授,早年曾全文翻译过白居易的这首《卖炭翁》,后收入在中国世界语出版社1982年出版的《EL ĈINAJ POEZIOJ中国诗歌选译》一书中。而这首调笑令仅取原诗之中两行的诗意,看似只鳞片爪,但一经重新构造,仍可独立成篇,并仍可冠以“卖炭翁”之题。 当然, 这首小令还不能说是属于完全上乘之作,但这首小令毕竟给世界语文学之园增添了一朵小花,一朵发自一千多年前白居易笔下,又经当代世界语者培育修整的小花。 几年后,华丹又对这首小诗中的个别地方做了变动:
VILAĜANO VENDANTA LIGNKARBON ----Laŭ la melodio Tiaoxiaoling-o “Karbo, karbo!” Vintre li kun garbojFroste tremas sine: “Al vi plaĉus ĝi?” “Ne.” “Ne ĝi?…… neĝi ! ” Nur kap-leve preĝi.
朋友,你能找出其中的变动吗?你认为这种变动是属于画蛇舔足?还是精益求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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