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秋雨”中一个句子的分析和翻译
宏 嘉
读过Celumio和“雪松”译的“秋雨”，首先对两位孜孜不倦的精神表示钦佩。的确，“秋雨”一篇，对初涉翻译的人来讲，是一篇很难翻的文字。如果仅仅是讨论文字上的翻译也就罢了，如果要考虑原文的气韵和风格，那就难上加难了。实在讲，“雪松”的译文有了较大的改进，在文字上作了一些精简，但Celumio的大框架仍然还在，可以说基本上还是Celumio的灵魂。因为是论坛的原因，我只想就译文的第一句提点意见，引起大家的讨论。在这里仅限于字面上的意义，不谈原文的气韵和风格，申明在先。
现将原文和“雪松”译文的第一句摘录如下：
雨，像银灰色黏湿的蛛丝，织成一片轻柔的网，网住了整个秋的世界。
Pluvo, kiel arghentgrizaj araneaj silkoj viskozaj kaj humidaj, teksis pecon da milda reto, kaj retshirmas la tutan mondon de l’ autuno.
首先，我觉得译者在翻译的时候并没有认真去想像作者所描述的秋雨的景象，而仅是看字译字，这是翻译中的大忌。句子的主体部分应当是“雨……网住了整个秋的世界”，而其余部分都是附加成分，我觉得译文主要要表现和突出的是主干部分。译文中使用了两个动词，实际上淡化了“网住”。我们可以这样来理解：雨网住了世界，是用什么来“网”的呢？是用它自己织造的网来“网”的。如果以这种理解来连接，我觉得就比较自然一些。此外，句子中的比喻“像银灰色黏湿的蛛丝”，其本体是pluvo，喻体是silkoj，一个是单数，另一个是复数，中文里可以这样讲，在世界语里就不太可能，但又不能说pluvoj，其实这儿需要把pluvo具体化，如pluveroj, pluvstrioj等。这个译句在词的选择上也有几个问题，“蛛丝”应当是araneajhaj fadenoj, 而不是silkoj（用复数形式也不符合世界语的习惯）；retshirmas中的ret-是多余的，因为前面已经有交待（reto），shirmi的基本含义是“遮蔽、掩蔽，使其不受伤害（损害）”，用在这里不妥。综上所述，我觉得这个句子可以作如下试译：
Pluvstrioj, kiel argxentgrizaj araneajxaj fadenoj gluecaj kaj malsekaj, cxirkauxprenas la tutan mondon de la auxtuno per la de si teksita milda reto.
Pluvo, kvazaux argxentgriza araneajxo glueca kaj malseka, kovras la tutan mondon de la auxtuno per milda reto teksita de si mem.
Pluvo nebuligas la tutan mondon de la auxtuno per la de si teksita milda araneajx-simila reto glueca kaj malsek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