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喻中主体和喻体在数上理应一致

宏嘉


关于比喻中主体和喻体的问题,王老师发表了高见,希望这不是最后的裁决。
在中文里,我们看不出名词的单数和复数(除了加“们”等少数情况外),所以中国人在“数”的概念上不如西方人。除了比较明确的“数”以外,在世界语中(应当说不少的欧洲语言中)还有一个没有“数”概念的“物质名词”,物质名词是不能加-j的,如王老师所提到的柴氏的几个例子,如:grenventumajxo, koto, negxo, maro。如果这些物质名词成为喻体,既可以看成是单数,也可以看成复数,所以谈不上单复数不一致的问题。如果本体和喻体都是可数的名词,绝对应当考虑它们的“数”的问题。柴氏的句子,是的,是权威的,但并非每一个句子都是不可挑剔的。如王老师所举的柴氏的例子:Sed homo naskigxaspor suferoj,/ Kiel birdoj por flugado supren. (Ijob 5-7),其中homo明明就是指的所有的人,就应当用复数,在世界语里没有“泛指名词”一说,所以homo在这里用单数没有任何道理。按照柴氏的思维,“青年人好像早晨的太阳”就应当说成:junulo estas kiel la matena suno。那么la gejunuloj estas kiel la matena suno对不对呢?对的,因为suno是不可数的名词,除了在中国神话 “弈射九日” 中“太阳”可数,一般情况是不说du sunoj之类的话。
那么Kolera kiel cento da diabloj. (Proverbaro Esperanta)又作何解释呢? 在这里cento已经不是表示数量了,这里是表示“程度”,因此不应当植入“数”的概念,这正如中文里“他已经死了一百遍了”中的“一百遍”不表示“数”一样,仅仅是表示多的“程度”。
我觉得对比喻应当作具体分析,尤其是在翻译中,中文比喻或比喻的说法一成不变(包括语法上的不变)地移植进世界语,不应当鼓励。世界语对于任何民族来讲都是外语,如果都把自己民族语中不合理的东西都带入世界语,那是不可取的。如“秋雨”中的silko是否可以用复数的问题可以讨论,silko到底是物质名词呢,还是一个可数的名词,什么情况下可以使用复数,这些问题都是值得讨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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