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研究
|
|
世界语学习 | 翻译研究 |
用世界语翻译中国戏曲的体会
Sperto pri Traduko de Ĉina Opero
高友铭
提纲：
一、翻译的戏文要体现世界语思维
二、充分发挥世界语本身的语法优势
三、翻译的E句子面临的词序排列问题
1. 音节的数量
2. 世界语词汇的意群要相对集中
3. 世界语音节排序尽可能与戏曲节拍的重音重合
1）把谓语动词在句中的词序提前
2）词尾省音法
3）当E音节比汉语增加时，把轻音节滞后或导前排列
4. 体现中国戏曲原有的演唱风格
5. 戏曲旋律对E句子词序的制约
6. 根据E音节特点和戏曲唱腔对应
四、前景展望
在中国世界语文坛，人们用世界语翻译中国歌曲已经比较普遍。80年代淮南函校出了《绿星歌声》，李士俊教授的《世界语歌曲集》，其中含有相当部分的中国歌曲。近年来，世界语各种网站，如：世界语学习网、延安绿星等等，都相继发表了中国世界语者各种最新的翻译歌曲。在《绿网》的世界语论坛，人们对歌曲的翻译更是争奇斗艳。然而对中国戏曲的翻译，却很少有人问津，可能是人们把戏曲的翻译过分神秘化了，因而视为畏途。
2005年9月，在福建泉州召开的中国第6届世界语全国大会时，我准备了一篇关于探讨用E翻译中国戏曲的论文，提出了世界语和中国戏曲相兼容的观点。世界语表现力强，能够把复杂的问题明了准确地表达；中国戏曲拖腔较长，能够容纳翻译后所增加的适当数量的音节；戏曲的演唱功底深厚，讲究吐词咬字，唱来容易让人听清楚音节的内容；世界语的宾格 -n特别适合于中国戏曲各流派中鼻腔音的体现，唱来一定很优美。此后，该论文在“世界语学习网”发表。
时隔4年，我一直没放弃对戏曲翻译的研究。目前已经从当时的对一首越剧《红楼梦》选段“黛玉葬花”的琢磨，发展到对京剧、越剧、黄梅戏、豫剧、评剧的10段唱腔的翻译研究，这些唱段目前都有对应的简谱。尽管其中很多译文是请西安世协王天义会长、南大天文系肖耐圆教授翻译的，而我比较注重世界语音节和戏曲曲谱的对应演唱关系，往往反复吟唱不断修改，以便达到世界语与中国传统戏曲音韵的和谐。虽然这些幼稚的作品将来会日臻完善，而目前已经有了相当多的心得体会可供交流。
一、翻译的戏文要体现世界语思维
翻译任何一段戏曲，首要的是对中文的意思要理解准确。其次，翻译者要具有用世界语思维的能力。后者的水平我虽然不具有，而且一时半会儿也不可以达到，但我知道，任何人想做事业并不必要求自己万事精通，打虎访猎户，捉鳖问渔民。我听人说王天义的世界语口语水平是一流的，可以用世界语思维，在89UK之前，我请他翻译一段越剧《白蛇传》选段“断桥”，他欣然接受，并且片刻之间翻译好了。我看了感觉很失望，因为中文的戏词文学水平浓如酒，而世界语的文字淡如水。我按照演唱的需要排列了世界语戏文的词序，王会长丝毫不介意别人改变他的译文。2004年在89届国际大会期间，我把这段越剧唱给2位国外的E者听（前南斯拉夫和巴西），他们都说”Interesa”，我心中暗暗高兴，此后几经练习，自费录成CD，用市面上购买的该唱段的VCD配制了带世界语字幕的、自己唱的E节目，于2008年5月在世界语网站《延安绿星》的视频节目发表。以后我请王会长翻译了几段越剧，我感觉他在长期与国外世界语商人打交道中语言国际化，他的译文外国人容易听懂和理解。
二、充分发挥世界语本身的语法优势
纲举目张。有了具有世界语思维能力的翻译戏文，世界语的语法优势就显现出来。在京剧《苏三起解》唱段中一句：“未曾开言我心内惨，”Tristinte mi parolos, 世界语用最简单的3个词传神表达。parolos（说）用将来时，自然是“未曾开言”，而Tristinte（悲哀）用过去分词，自然是已经悲哀了。贾宝玉眼中的“旧时友”用分词 konitin’代替 mal-nova amikin’。副词可以代替状语词组，如“小时候”不必说Dum lia knabeco，直接说 knabe 就行。在一个句子中，如“侬今葬花人笑痴” Mi enterigas florojn mokata. mokat-（被嘲笑）的词尾而不是词序表示着它所修饰的成分：-a表示被嘲笑的是主语 Mi（我），是人；如果用 -e 则表示enterigas葬花的行为被嘲笑；如果用mokatajn就表示宾语florojn（花）被嘲笑。在这里被嘲笑的是林黛玉本人，所以用mokata。世界语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语言表现力令人惊叹！世界语（E）也和其他语言一样，允许用省略句。人们最常用的打招的话Saluton! 等等就是省略语。而把省略句能出神入化地用在戏曲翻译方面，是大有潜力可发掘的。现在举两个省略主语的例子。
黄梅戏《女驸马》选段的唱词：
6 5 6 ︱ i i 6 5 ︱ 3 i 6 5 ︱6· i 6 5︱
Ek- za- me-nis ne por fa - mo mi, （1）
我 考 状 元 不 为 把 名 显，
3 2 3 5 ︱ i i 6 5 ︱ 1· 2 5 3 ︱2 — ︱
Ek- za- me- nis ne por o- fic’. （2）
我 考 状 元 不 为 做 高 官。
以上第2句省略了主语mi，如果不省略也能穿插在句中，但是没有必要，从各方面权衡：E音节与汉语音节的对应关系，E重音和戏曲重音的重合关系，翻译后的E句子之间的诗韵关系，因此选择了主语省略。
越剧《红楼梦》选段的唱词：
5 6 2 3 5 ︱ 2 5 7 6·（5 3 5）︱
Sta - ri ŝi ki- el flor’ sur lag’, （3）
闲 静 犹 似 花 照 水，
5 5 6 1 3 5︱ 2·3 2 3 5·（ 2 7 6）︱
I - ri ki-el sa- lik’ en ze - fir’. （4）
行 动 好 比 风 拂 柳。
这两句的特点是E重音和戏曲配合比较好，但是头一句音节就比汉语多一个，好在ki-el和汉语“似”有含义上的对应关系。其二句省略主语还比汉语多2个音节，唱起来也能像行云流水。在任何意义上的省略句，省略主语、谓语等，只要不影响人们的理解，都是值得提倡的。
世界语句子中词序灵活为戏曲的翻译提供了方便。
三、翻译的E句子面临的词序排列问题
1. 音节的数量。
理想的翻译能做到和汉语原作一致，这并不是没有可能。上面的例句（1）是最理想的情况。世界语音节数量和汉语完全相同，E重音和戏曲相互一致，而且每个音节的拖腔都和原作同步。不过这种情况极少。下面这句《苏三起解》的京剧，音节比汉语少一个，但Tris- 是一个闭音节，其中 s 发音，占有一定的节拍，翻译者对世界语的辅音不能忽略。（以后的译文中也存在辅音分配到节拍的情况，本文不再赘述。）
5 ）3 ︱3 5 ︱ i ︱ 6 5 ︱ i i ︱ 3 5 ︱ 6 4 ︱
Tris- tin - te mi pa-ro- los, A- （5）
未 曾 开 言 我 心 内 惨, 过
这段唱腔是1/4的西皮流水，重音的重合问题不需要考证。属于理想翻译。
2. 世界语词汇的意群要相对集中。
如果一个单词在演唱时被打散，不仅很难演唱，而且严重影响戏文的可懂度。我们来看黄梅戏《天仙配》里的一句：
5 3 2 35︱3 32 1 1︱ 2 2 1︱ 5 3·2 1↘︱
Ni ja li- be- ri-ĝas el skla- vi - go, （6）
从 今 不 再 受 那 奴 役 苦，
这里的E音节相对中文是多了一个，但是liberiĝas 安排在一个节拍，且和汉语“不再受那”4个字的曲谱对应。我们换一种排列法比较一下效果。
5 3 2 35︱3 32 1 1︱ 2 2 1︱ 5 3·2 1↘︱
Ni li - be- ri - ĝas el skla - vi - go,
从 今 不 再 受 那 奴 役 苦，
从表面上看，世界语和中文音节既相同又对应，但是liberiĝas 音节分散，E和戏曲重音错乱，从含义方面，少了一个词ja，也少了从今往后的意思。
再比如越剧《盘夫》里的一句：
6 6 5·6 7· 7︱6 6·6 5（4 3 5）︱6 5 6 1 6· 5 5 3︱5·( i
Tuj el- di- ru al mi la ve - ron ah.
快 把 真 情 事 说（啦）我 听 啊。 （7）
这是经过推敲排列的戏词。这句原先是这样排的，
6 6 5·6 7· 7︱6 6·6 5（4 3 5）︱6 5 6 1 6· 5 5 3︱5·( i
Tuj el- di- ru al mi la ve- ron ah.
快 把 真 情 事 说（啦）我 听 啊。
该E唱词排法表面上很好，和汉字一样，更有俩音节 la 和 ah和原文重合。尽管 ve-ron重音是合拍的，一个单词却被分散，（7）例中开始连续7个音节都唱足一拍，易唱易懂，最后一个词ve-ron连在一起，更体现原有的演唱风格。ve-ron是一个短词，还有评剧《花为媒》中的长句：
6 1 1 6 3 —︱5 2 3 1·6︱3 3 2 4 3︱5 6 3 2 2 7︱6 1 5 6 7 6 1︱
Laŭ-das mi sen- vor- te kvar-se - zo- ne flo- re - con,
我 一 言 说 不 尽 春 夏 秋 冬 花 似 锦， （8）
这句E唱词现在看来整齐，排起来颇费思考。开头3个词如果按照 Mi senvorte laŭdas排序，单词打散，重音不合。目前只有1个E音节-vor-重音不与戏曲重合，虽然可以排在重音上，演唱效果戏份损失很大。世界语音节和汉语原文排在同一个位置很重要，原来有音节之处不能腾空，而增加的音节是可以穿插其中的。比如黄梅戏《女驸马》的一句：
3· 5 6 5︱5 6 5 3 2 1 2︱0 3 5 2︱5 6 5 5 3· 2︱1·
Sub ron-da lu - no flo-ros a- mo de ni.
夫 妻 恩 爱 花 好 月 儿 圆 哪。 （9）
前面音节对应整齐，后面很自然地增加了2个音节。
3. 世界语音节排序尽可能与戏曲节拍的重音重合。解决方法有：
1）把谓语动词在句中的词序提前。
如下面《天仙配》这句，E音节和汉语相同。但是kaj 没有和中文“来”的节拍完全对应，这不是忽略，而是因为kaj是闭音节，不适宜拖长音。还有前面第（1）例。
5 3 2 35︱5 3 32 1︱2 2 1︱5 3·2 1︱
Plu- gas vi kaj tek- sas mi, （10）
你 耕 田 来 我 织 布，
2）词尾省音法。例句（2、3、4），和评剧《花为媒》的下例：
0 5 6 1
︱
2·
3 1 2
︱5
3·（5
3 2 1 2 3
）︱
Lo-tu- soj sur l’ak- vo - fac’ （11）
出 水 的 荷 花
词尾省音法有局限性，如果词尾是宾格就无法省略。如果词尾元音前的辅音是流音 n m l r，省音后对演唱的影响不大。在其他情况下保留元音对演唱有利。
3）当E音节比汉语增加时，把轻音节滞后或导前排列。
这些音节有可能正好在一个独立的一拍上，甚至可能安排在唱2拍的音符的末尾。除了上文（6）的例句，还请看以下几例。
6 2 32︱7 6 1︱6 1 6 1 2 3 1︱2 1 6 5︱
Ri- das mon-toj kaj ri - ve - roj .
绿 水 青 山 带 笑 颜。
Hej- men pa- re ki - el ge- ed- zoj. （12）
夫 妻 双 双 把 家 还。
La mi- ze-ron am’ dol- ĉi- gas.
夫 妻 恩 爱 苦 也 甜。
轻音节安排在唱2拍音符的尾部的例子。如以下《朝阳沟》唱段，
6 5 ︱6 6 5︱6 5 6 i︱i 3 5︱3 i 7︱6 7 6 5︱ 5 5︱6 1 — ︱
Ku-dris no-van li - ta - ĵon, Per no - va ko- ton’ kaj be- la ŝto- fo.
做 了 一 套 新 铺 盖， 新 里 新 表 新 棉 花。 （13）
又见 6 6 i︱ 3 5 ︱6 5 6 i︱ 5 —︱
Ŝi jam po- vas la- bo - ron ĉi- an,
家 里 地 里 都 能 干， （14）
评剧《花为媒》的唱腔中的以下2例：
3 6 1 — ︱2 2 7 6 5︱5· 3 5 5︱ 7 3 2 1︱1（……
A- ten- das mo-men- tan ves- pe-ran plu - von, （15）
爱 它 一 阵 黄 呀 黄 昏 雨 呀，
5— 5 3 —︱6 i 6 5 3 2 1︱0 3 1 2 3 3︱ 5 1 2 3 2 1︱1
A- ce-roj ru - ĝas sur l’aŭ - tu- na mon - to,
枫 叶 流 丹 就在 那 秋 山 上， （16）
第（13）例中音节per是提前置放的。即使人们想尽一切办法企图保持世界语重音和戏曲节拍相一致，但还是被其他的因素所制约。
4. 体现中国戏曲原有的演唱风格。
什么是原有风格？任何唱段有一定的节拍，但是具体的唱腔是变化万千的，有轻重缓急，会相对于节拍的改变。在（12）例中有3句，我们要注意一下，世界语单词mon-toj、pa-re、ze-ron的两个音节，不是平均地分配在重、轻两拍上，而是E轻音节压在戏曲重音的半拍上，唱一拍半的时间。这是为了体现原作的风格，不宜轻易改变。我们回头看一下《女驸马》（1、2）两个句子，体会一下其中的区别。跟下来继续举其中的例句：
6 5 6 ︱ i i 6 5 ︱ 3· i 6 5 ︱6·i 6 5︱
For - i- rin -te por sa- vi a - ma- ton LI,
为 救 李 郎 离 家 园，
Fes-te- nis en re- ĝa pa- la- co mi,
我也 曾 赴 过 琼 林 宴， （17）
3·2 3 5︱ i i 6 5︱1·2 5 3︱ 2
Sur- pri-ze gaj- nas Ĉam-pi - o- non mi.
谁 料 皇 榜 中 状 元。
Kaj raj-dis sur re- ĝa stra - to mi.
我也 曾 打 马 御 街 前。
我们注意到跨节拍的、唱1拍半的汉字“郎、离、榜，过、琼、马”，给戏曲唱腔增加了灵动的风格。因为E戏词音节增多，我们即使不能全面体现该黄梅戏唱段风格，也要局部体现一下，落在半重拍的音节，不能延长到1拍半，也要跨2个半拍；应该唱足一整拍后，延续半拍的音节，至少在这一整拍不安排其他音节。（17）例第一句的世界语音节，有不少就往后面安排了。这一唱段的第2段，两句E和同样的汉语“我也曾”对应方法不同。第1句E音节和汉字对应，第2句就调整了。理由是不希望把单词raj-dis 音节打散，同时这一拍音阶有2个半拍的变化 3 5 ，对转换音节唱起来也有利。
我们说（17），（1、2）的例句，如何体现戏剧原有风格，同时也发现，适当调整音区对演唱风格影响不大的例子。还是同一段《女驸马》中，
3· 5 6 5︱5 6 5 3 2 1 2︱0 3 5 2︱5· 6 5 3· 2︱1 — ︰‖
Sur la ĉa-po glo- ra flor’ bri- lan- ta .
帽 插 宫 花 好 哇 好 新 鲜 哪。 （18）
Ne- ni- u min fraǔ - lin’ re- ko- nas.
谁 知 纱 帽 罩 哇 罩 婵 娟 哪。
本例2句最后3个E音节，在不影响整体风格的情况下，适当调整音区以求世界语和戏曲重音重合，又何乐而不为呢？
在体现原戏曲风格时，当重音不重合时，重音反而要给戏曲风格让位。比如《朝阳沟》里的一句：
2 2 7︱ 6 7 6 5︱5 3 2 ︱2 5 — ︱
Man- ĝu l’ak- vo - me- lo- non. （19）
尝 尝 山 沟的 大 西 瓜。
对这句曾进行多种排法，顾此失彼，都失败了，唯有这种安排好唱，每个E单词意群集中，me-lo-non 的重音-lo-虽然不在重音却在高音上。
能不能违反重音原则，这件事困扰了译者很久。我们已然从国外的E歌曲找到旁证。以下是一首摘自匈牙利世界语教材的歌曲，该歌曲也是西安世协VCD光盘《全球世界语运动掠影》片头曲。
1 1 3 1︱ 5 5 6 5︱ 4 3 2 ︱ 1 0︰‖
Ver- da es- tas ver- da es- tas ni- a ste- lo,
Ho- ma a- mo frat-kompre- no ni- a ce - lo.
4 5 6 ︱ 6 0 ︱ i 7 6 ︱ 5 0 ︱ i 5
Al mond - pa - co la hel - pan- to, Es- tas
3 1 ︱ 5 5 6 5 ︱ 4 3 2 ︱ 1 0 ‖
ni- a be - la ling-vo Es - pe - ran- to!
还有Pasporto al Tuta Mondo中字母歌的最后两句：
1 1 5 5︱6 6 5 5︱4 4 3 3︱2 2 1 1‖
Nun ni ha- vas al- fa - be- ton, Kun ni kan-tu la kan-te-ton!
像这样整段歌曲重音不合的情况虽不多见，在具体歌曲中偶尔发现重音不合就比较常见了。
戏曲和歌曲唱法不同，每个字的发音都不能轻描淡写，用这种方法演唱世界语音节，对重音是否能重合的要求，相对也就淡化了。
5. 戏曲旋律对E句子词序的制约
有时在排E词序时感到很无奈，特别是E音节多的时候，是戏曲旋律选择了E句子的词序。如评剧《花为媒》的唱句（8）、（15、16），以及：
3 2 3 ︱ 5 6 1 ︱ 3 5 3 2 ︱ 5 7 6 5︱
Fa- li - gis ven - te - go la pla - ta- non, （20）
大 风 吹 倒 了 梧 桐 树，
3 5 3 2 1 6 3↘︱0 7 3 1︱6 · 1 5 — ︱
Ĝen- ti - le sta- ras en ven - te- to. （21）
亭 亭 玉 立 在 晚 风 前。
5 3 2 ︱ 3 5 6 ︱ 1 6 2 ︱1 — ︱
be- le- ga su- per flo - ra- ron. （22）
花 中 的 君 子 压 群 芳。
在（20、21）两句中，句首两词Faligis ventego，Ĝentile staras彼此不能换位，（22）句也不能写成 Super floraron belega. 这都是戏谱的具体唱腔控制的。
6. 根据E音节特点和戏曲唱腔对应
世界语的音节情况并不等同，有开音节、闭音节，辅音还有复辅音，不同类型的音节发音的难易程度就不同。对闭音节可以作为2个音节来看，因为发出辅音也需要时间。有些发音简单的音节在戏曲中排得可以紧凑些。例如《花为媒》中的句子：
6 3 5 6 ︱ 7 2 7 6︱6 3 5 6 ︱1·（7 6 1）︱
Ha - vas ĉi- u si- an o-pi- ni - on. （23）
自 有 旁 人 论 短 长。
5 2 3 2︱1 — ︱5 3 2︱3 — ︱ 6 5 ︱ 6 1︱
Flo - re- mu-lo flo - ron a- mas ĉi-a-ma-ni - e- re, （24）
爱 花 的 人 惜 花 护 花 把 花 养，
四、前景展望
用世界语翻译中国戏曲，是一个开拓型的事业，需要很多世界语戏曲爱好者投入。从本文看来，笔者也只对某一方面有所研究。最难翻译的戏曲是京剧《贵妃醉酒》选段：“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其中，冰轮、玉兔、皓月，翻译起来都是“月亮”luno，而luno在世界语中又没有多种说法。也许中国的世界语者中有这样的智者能解决难题。我们期待着。
（注：本文戏谱没有标出高低音的符号）
2009年12月发表于《江苏省世界语文集》